方珩讲的是三只小猪的故事。就算对于智力有问题的小孩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情节。可方珩却那么耐心,逐字逐句的,时不时还带出一些解释和感悟,就像是在完成一项严肃的文学研究。
认真温柔又一丝不苟。
徐安秋无声的笑了笑,心想,像方珩这样的女子,有谁会不喜欢啊。
*
方珩离开之后,遇到了余烬所在班的□□孙珍香。
方珩脸上挂了个笑,冲着女人走了过去。
对方一见到是这个三番五次给她们班“捣乱”的新人,脸顿时变得难看的像是粪坑里的石头。
“呦喂,这不是我们方警官么?真是看着就像个闲的。”孙珍香语气里的讥讽几乎要跟着喷出来的唾沫星子飞到她脸上。
“孙□□,你知道余烬的事么?”方珩压住太阳穴突突乱跳的血管,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发问。
“怎么不知道,我罚她关禁闭反省嘛。你就厉害了,直接跑去把人就这么给我放了。呵呵方警官,挺厉害啊?挺有权力啊?你知不知道,那个弱智是个危险分子,我在这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有人想着越.狱!我去,想越.狱,这还了得?还有没有王法了!也就是那个弱智脑子不好使,否者就这种人,再改上几年都改不成人。我就说这种脑子有问题的就应该送去精神病犯那边……”
看到余烬的伤时,方珩本来就一肚子火气,强忍着才摆出好脸色的。
就算是犯过错误,那也是有人权的。她没想到这女人完全不关心孩子的身体,还一口一个弱智、精神病之类的侮辱性词汇。
这一刻,方珩只觉得她二十多年来的好涵养尽数喂了狗,她的手指轻颤,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上去给这女人一个耳光。
但突然间,指尖处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她突然想起余烬张口吃下糖果时候的样子,方珩一怔,理智与冷静重新占据上风。
以暴制暴不可行。方珩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呵,您只知道她爬护栏,您知道余烬她烫伤了么?您知道在您所谓“惩罚”关她禁闭的时候伤口溃烂发炎了么?您知道如果不及时治疗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烫伤都会有生命危险么?”
“呵,你吓唬谁呢你,当我是吓大的么……”孙珍香仍旧是一副恶毒的表情,可声音却弱下去很多,她知道余烬受伤,但没想到还能溃烂了,那小孩不哭不闹的,她怎么知道去,她也不是神仙:
“那傻子自己有病自己不知道说?那能怪的了谁,她自己不报告的,死了也赖不到我这!”
方珩的拳头突然绷紧,心脏像是发了狂似的泵个不停,将血液如激流一般泵向四肢百骸。
“余烬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这件事我会如实和她家人说清楚,孙□□您还是担心一下您自己吧。”
一听方珩这么说,孙珍香不仅没害怕,反而更猖狂了。她“哈哈”的阴笑了几声:“哎呦,方警官您请!您赶紧说,赶紧把我这’恶性’公诸于世,我好怕的呦!哼哼,还如实说清楚,那您先好好找找,看有没有人想认那傻哑巴当闺女的。”
方珩一怔,她倒是没想过还有这种情况,那孩子……余烬她还是个孤儿么?
一想到这方珩的心情更沉重了,她皱着眉不语。一旁的孙珍香倒是乐呵,她以为方珩是被自己说的没词了,正洋洋得意:
“方警官,咱送你句话,’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不是您的事啊,您就少管点,弄的谁都不好做不是么。您以后啊,还是收拾您那一亩三分地去,要是再跑到我这来我可举报你越权。”
方珩低垂着头,只有胸口还在颤动。突然,她冷幽幽的开口:
“没家人……没家人又如何。”
她轻笑一声:“只要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