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发热病一样久久不退的高温。小孩儿全身瘫软,虚汗湿透全身的衣服,再慢慢转干,她嘴唇干裂,脸上是诡异的红晕。
再之后,高烧也退去,她像狗一样爬到桌子旁边,吞咽下一大杯水。
甜甜的水。
然后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周围陈设没变,她依旧躺在房间里。
小孩儿感到身体似乎恢复了些力气,伴随着力气一起回归的是饥饿感,巨大的饥饿感像是巨浪将她包裹吞没。
她开始吃东西,也尝不出什么味道,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机械的咀嚼吞咽。
食物还是热的,看来被人更换的很勤。
小孩儿停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吃撑了。门在这时候被打开,有人走进来,对着神情呆滞的她说了些什么,她懵懂的点头,意识却没跟得上。
再后来,她被彻底带离了那个地方,再也没有回去过。
*
余烬呼出口气来,她指尖细细摩挲皮肤之下那个细微凸起,那段因太久远而慢慢变的不真切、变的虚幻的记忆,渐渐清晰。
而在她手臂上,那一处几乎已经不可分辨,只有细细去摸索才能触碰的痕迹,成了那段过往唯一的证明。提醒着她那些并不是她的幻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她睁开眼睛,对上了屋里人的眸子,视线只一个交错,片刻前的压抑须臾间归于沉静,像是一挥手打乱了碧波。
她冲着方珩眨眨眼睛。
门在她身后被关上,落锁。
徐安秋似乎对此也相当谨慎。
“余烬。”她正色:“这事儿你得说清楚,坏人让姐姐我来做好了。”
“安秋……”方珩刚一张嘴却被打断:
“小珩你别说话,这事儿没法含糊过去。”
谁说的……上次烬烬就“含糊”过去了。
想到这个,方珩很快的抿了抿唇,有点儿别扭的偏开眼去。
余烬却突然一反常态,她抬头,眨眼看着徐安秋,很艰难的样子:
“我……我以后不吃了。”
徐安秋猛地皱眉:“什么?”
“我朋友……从国外带了很多……那种的……软糖和巧克力。”余烬咬着嘴唇:“……我觉得新奇,就……”
“!”
“我、我当零食吃的,以、以后再也不会了……”余烬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