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说她,她感到身边的女人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墨镜后面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她似乎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里似乎有些什么。
她看到女人轻颤的指尖,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是那个人想要抽烟的信号。
车子换了两次,一次在路边,另一次似乎是一个废弃的砖场。第一次是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面充斥着劣质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第二次是一辆红色的面包,这一辆就连空气清新剂也没有了。
她小口小口的呼吸,那种混合的味道让她有点难受,但胃里空空,她什么也吐不出来。
女人并没有跟到路途的最后,男人也没有。他们在第一次换车的时候就和她分开了,她开始想念那个明艳危险的女人,和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但换车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女人。
而那人再没看她一眼。
浴室她开始不安。身子开始止不住的发抖,牙齿咬住嘴唇,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明明那个凶巴巴的大姐姐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可怕,可当她不在了以后,她却怕的紧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噩梦。
她被人带到了一个房间,那里不止有她一个小孩子,里面有男有女,全部是赤.条.条的,她们寂静而安详,一动不动的躺在铺着浅绿色桌布的长桌上,有的身上插着罐子,有的没有,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静的像是躺在坟墓。
头顶上是无数白色的圆灯,像是她从前在村子里掰着吃的向日葵花盘,又像是长了无数眼睛的太阳。那里面的人一身缟素,她只在灵棚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灵棚……
她大概是要死了。
一种难言的悲伤漫上来,她有点想哭,可眼睛很干,她哭不出来。
她想起带她来的那个明艳女人,决定让她死和决定她叫什么一样的不容置疑。
那又为什么给她起一个新的名字?
“胶带都没用么?”一个人走上前,打量着她,对带她过来的人说。
“这个可老实呢,不哭不闹的,可乖……”
白衣服拉下面罩:“喂,小孩儿,听得懂人话么?来,站那儿,自己把衣服脱了。”
就在那短暂的一瞬,小孩子突然想起课本上的一个故事,她读书很认真,几乎能把每一篇课文背诵下来。
那是……
狐狸和老虎的故事。
她要赌一把了。
即使怕的几乎站不住,即使就要哭出来,即使小孩儿一张小脸惨白,她还是努力仰起头,板着脸,用最平静的声音问:
“白苏呢。”
声线稚嫩,却冷。
旁边的人突然就都不说话了,就连站的更远的人,都向着她看过来。
有人小声嘀咕:“什、什么情况……她怎么……”
“别问我,我也是半路接手,”
“难道是白小姐的……”
“不会吧……选这么干巴一小丫头……”
“可是……”
商量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结果,但是“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