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小心翼翼,因为那个女人和她说,你要是因为疏忽大意出事,我不会照顾你。
妈的。余烬在心里狠狠的骂自己。
余烬啊余烬,怪不得她会放弃你。
废物……
废物!
方珩……
方珩!
一想到她,余烬竟然破天荒的涌出了几分力气,她痛的失去理智,她甚至想把枪.口塞进这个,害方珩和她如此狼狈的混蛋嘴里!
她从前是见过白苏这么做的。在她还很小的时候。
她见到那个被白苏横.枪.塞进嘴里的人吓的失禁。
一种隐秘的畅快卷席而来,她盯着女人的背影,视线灼热,一种难以名状的吸引在心底蓬勃律动着,美丽而强大,这样的存在对那时候的小余烬而言,就像是带毒却艳丽的罪恶之花。
人天生就是极度慕强的生灵。
而恰逢女人无意中扭头,正巧与她的视线不期而遇。
白苏皱了下眉,顿了顿,她把枪.筒从哀嚎祈求的人的嘴里抽了出来。
“你看什么。”她盯着小孩儿,然后拉下了脸来。
“……”
“回头,闭眼,看什么看。”
余烬也想这样做。
但她却已经没有模仿的力气和兴致了,豆大的冷汗浸湿前额,余烬只觉得身子在剧痛之下生理性痉挛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白苏指着自己胳膊和她说“这里有颗小王八蛋”的时候怎么还会是笑着的。
她怎么笑的出来?她试着牵动嘴角,却做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僵硬古怪的表情。
真的……好疼。
然而,就在在肖洁答应了她的要求的时候。
她也笑出来了。
她狠狠的压住了伤口的粘腻,抽了口气,然后很轻很轻的,笑出来了。
*
方珩保持着一个姿势,在病床前头坐了很久。
她也不知道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到几时,但身上没有半点要动下的念头,她就像是坐化的高僧,保持着在这世界最后时刻的样子。
在她面前,白床单上有一个人形的起伏,安然静默着。
保外就医,她果真如那些人所说,即使到了这高墙之外,也没有一个亲人。
无人挂念,无人探看。
她的心揪的像是要窒息。
小孩儿从来都是这样安静。睡着的时候是,醒着的时候也是。她就像只占有一点点空气、水分和土壤,毫无存在感的偏居一隅,如果不仔细看,她就完全的消隐在了环境之中,仿佛根本不存在。
但你要是仔细看,它也在生长着,无声的舒展着叶片,抽出嫩枝。若是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
方珩脑子里突然生出一句来:
今已亭亭如盖矣。
然而上一句……
那个猝不及防出现的字眼,让方珩身子猛的一颤。
“余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