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容肃穆仿佛笼着圣光一般悲宥世人。
可这里没有一个人信奉佛陀。
她们向来百无禁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你好像不害怕哦,方姐姐,方警官。你到底弄没弄明白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啊?”
“你把枪给我,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依旧是平和的语气,可此时此刻这种淡薄却更激人内火。
女孩“嘁”的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说:
“哎方警官,方姐姐,你不是一直“不离不弃”的给我们送温暖么?”她目光再没有往日的崇敬,没有那种孩子气的天真无邪,那不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该有的眼神,世故而凉薄。
她看着方珩,轻蔑又鄙夷:“那现在就是你自我奉献的时候啊,你知道我们最需要什么么?”
她缓缓的凑过去,手里的枪.口却始终咬紧目标,最后吻在方珩额头。
肖洁贴近方珩耳朵,轻轻说一句:
“我们需要的是,性生活啊。”
“……”
方珩脑海里突然无端的想起余烬的声音: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有罪的,你,离我们远一点!”
她突然有点想笑了。
小孩儿那时候,是在警告她的么?
肖洁伸出手,想要去解对方浅蓝色衬衣上的纽扣,却被啐了一口。
她拧眉:“呦?姐姐现在不送温暖了?不装了?现在觉得我们恶心到您,觉得我们碍眼了?别啊,要做就做全套嘛,我们现在可还没觉得温暖呢,是不是啊?”
周围的人随之应和,笑声叠着奚落,浪潮般起起伏伏。
没过头眼,那种每每深夜才降临的的窒息感猝然而至。
方珩被人压着手臂,却始终没有低头。她偏开脸,薄唇抿成一线,像是多一眼也不愿去看对方似的。她的神情很冷,就像是被推翻的旧王站在刑场的高台上,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漠然。
你们尽可以动手,但你们斩去的终究是一颗属于王的头颅。
肖洁被方珩这样子弄的一阵窝火,这不是她想见到的局面。然而,下一瞬,她捕捉到了女人身子一个细微的僵直。
她有点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小孩儿揣着兜倚在墙上。
余烬。
“余……”方珩几乎是脱口而出,但余烬歪着身子支着墙,头甚至都没扭向她这边。哪怕听到她声音,那个人依旧石头似得不为所动。
方珩觉得肚腹内剧烈的扯了一下,连着胃串着肠,同着五脏六腑。
肖洁表情变了变,却又突然笑了起来。
“呦,看看方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