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希望儿女成龙成凤,金字塔上的人才有资格祝福小辈简简单单、一辈子懵懵懂懂。

张乘晚脸色有些微妙,语气也敷衍:“他病了,今天就我自己来。”

应隐无声地“哇哦”了一下,表情明媚生动:“还没办婚礼呢,就已经代为出席了。”

张乘晚被她一记直球马屁一拍,也有些得色,清清嗓子拿腔作调地说:“不必羡慕,你要是能拿下宋时璋,倒也不错。”

应隐知道别人都是怎么传她和宋时璋的,也不着急澄清,只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在前五年,每一年的星云、星河电影节的最佳女演员入围席上,都必定有她们两个竞争的身影。两人当对手习惯了,张乘晚此时回答了她一个问题,便也要找回一个:“跟你一起进来的,是谁?”

她问着,目光瞥向已经站到陈又涵身边的男人,心里跟与会众人一样,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同一个猜测。

“不认识。”应隐回道。

张乘晚眯了下眼:“不认识?不认识,怎么一起进来?”

应隐解释不了,只好糊弄地说:“说来话长,你问这么多,曾先生生气哦。”

张乘晚哼了一声。她是嘲笑应隐没进到圈里,到底是不懂行又不识货。今天这满满一场子的人,谁不是冲着那个男人来的?曾蒙要是在,别说生气,还得拉着她一块儿去嘘寒问暖聊家常。

“你认不认识商邵?”张乘晚问。

“有一次宴会上,被人指过。”应隐随口回道,“他站得远,一出场众星拱月的,我没看清。怎么?”她站直身体,有些诧异地问:“他今天要来?”

“老天,你真是来凑数的吧。”张乘晚奚落她。

应隐愣了一下,再度看了圈场内。

衣香鬓影,柔美灯光下影影绰绰,她一一很快地扫视辨认,最终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停留了数秒。他看上去跟陈又涵很熟,正在他的引荐下与旁人握手谈笑。

应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停得过久,只注意到他左手抓提着透明威士忌杯,姿态散漫得如同是提了一杯星巴克,一贯沉冷的脸上有了些微笑意,是商务的、温和周全的,也是点到为止的。

他看上去,对这样的场合实在是太游刃有余了。

“到底有没有他?”张乘晚不耐烦催促。

应隐收回目光:“没有,他长得很普通的,我都不太记得了。”

忘了是在谁的婚礼宴席上,现场也是名流云集,歌坛天后也不过就是个压轴的表演的添头。应隐是跟那位新娘大小姐有些闺中交情,才当了座上宾,但离主桌还是甚远。那时人头攒动,热烈的氛围忽然人人噤声,又克制地窃窃私语起来。身边有人撞她胳膊,呼吸都发紧:“喂,商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