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撤,眸光自下而上地欣赏,最终停在应隐脸上。他绅士地说:“很衬你。”

他的目光和人一样,淡而克制,绅士中带着疏离,分明是欣赏的意思,但莫名让人觉得他意兴阑珊,只是客气一说。

两人站得不远,气息中的香味若有似无。

是那种清晨般的洁净感。

太独特了,应隐下意识脱口而出:“是你。”

商邵动作顿了下。他是没想到会被认出来,也没打算被认出。

应隐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明白,更具体地说:“谢谢你的伞和披肩。”

她觉得她跟眼前这个人,多多少少是有一些缘分的,他看过她那么狼狈的一面。

比之满屋子光鲜体面的上流假人,她宁愿跟他多聊一聊。

“举手之劳,不必挂念。”商邵轻描淡写地说。

他的轻描淡写配上满身的贵气,无端有了保持距离的沉沉冷冷之感。应隐明白过来。

他觉得她不够格。

浪漫邂逅这种事,也是需要定义的。没有定义,他和她,不过是雨中给了一把伞的关系,有了定义,才能称之为邂逅。但是她没有这个被定义的资格。

应隐向来不自讨苦吃,释然地抿了下唇,脸上笑意潇洒明媚:“这么说,披肩想必也不必还你了。”

商邵将烟摁灭在过道旁盛满白砂石的烟灰缸中,淡淡吁出最后一口烟后,他半眯着眼笑了笑:“你知不知道宴会厅怎么走?”

应隐微愣,点点头。

商邵注视着她:“见笑,我迷路很久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带路?”

有这么巧的事?她这边刚操心怎么出场不丢脸,他就邀她引路。应隐犹豫了下:“你没有女伴么?”

“如果你愿意带路,我想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