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不过他,拼尽全力千娇百媚周旋,也不过堪堪自保。

如果宋时璋真要她,怎么办?这个问题她尚有勇气血溅当场,第二个问题却难了

如果宋时璋没要到她,一心要毁了她,怎么办?

阳光晒在挡风玻璃上,花绿的光影,车内很热,应隐蓦地打了个寒颤。

宋时璋的传媒集团随便设置一个议题,作为明星和作为女人的应隐,就会同时死亡。

应隐的脑海里随便转出一个比如:“宋时璋婚变疑似因应隐插足”。

一个被指认为小三的女人,无法自证清白。她是没有办法血溅当场的,因为那种毁灭,是一种悄无声息、却又如海啸倾覆般的毁灭,天翻地覆,不留生路。

宋时璋把她看得很透。她的通透、坚韧、骄傲,都让她的恐惧变得很美丽,让她的伪装周旋很有戏剧性。

他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八音盒里的娃娃。不停地微笑、旋转,即使心里在哭,也要笑。他承认,没有什么比应隐这样的女人,被永世凝固到玻璃橱窗里更令他愉悦。

“你还在怕我。”他垂眸注视着她,隐约的探究:“为什么?他既然要护你,你应该什么都不用怕。”

应隐的睫毛轻颤了下,从刚刚的心悸中回过神来:“谁?”

宋时璋这一次没看穿她的茫然是真是假。他没回答,拉开驾驶座的门:“我带你去见一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