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因此,纵使他主动表示可以帮忙,也只得到一串深受惊吓的“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我们自己来……”
一次两次,商邵学会退开一点,把应隐暂时让给这些粉丝。
“你们是在度蜜月吗?”有前来消暑的留学生问。
“没有呀,”应隐笑起来,大方地说:“还没结婚呢。”
“是在英国选教堂吗?”学生又问。
应隐抿唇,笑而不答,冲她眨眨眼:“嘘。”
远处的男人对这一场对话一无所觉,意兴阑珊地看着河流上落下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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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充满了园艺热情,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精美的英式花镜,六月末,花开正浓。
误入蜜色石屋,老太太十分热情,穿得又有腔调,玛丽珍皮鞋鞋,半身裙,钩花毛衣,老花镜用银链子挂在胸前。
美丽的人总受优待。老太太引她在花园游历,教应隐,屋角这棵叫安布里奇,有很强烈的香味,那深浅粉色的,叫奥利维亚,她的白色花箱里种植的是朱丽叶,每日晨起推开就有好心情。
在一杯伯爵红茶的时间里,老太太忽而说,这附近有一个古老的教堂。
“多古老?”应隐问,学会了英国人的方式,一手执碟,一手捏杯耳,倚着主人那间薄荷绿的小门。
她记不清了,返回屋内,戴起老花镜,眯眼将一册本子翻了一阵:“1319年。”
应隐:“1319年?”
那是哪个朝代的事情了?
“它有一部天文钟,从1319年开始,就每一刻钟都会敲响一次,从不缺席,从不迟到。”
应隐向她要地址。
那地址被她画在邮册广告的背面,正面是英国奥斯汀月季公司的秋季种子预定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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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婚礼一事,应隐的预谋很不动声色。
这大概就叫“有最好的老师,就有最好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