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香水只余尾调,像雨后露浓,径直钻入商邵鼻尖。
他像是真发了火动了怒:“荒谬。”
应隐却想,与其被他看到这副鬼样,不如得罪他,惹他不高兴。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商邵大人大量,能容忍一个不礼貌的女人,却不代表他会回味一个丑陋狼狈的女人。漂亮女人的冒犯是有趣,丑女人的冒犯却是大逆不道令人嫌恶,男人就是这么现实。
她要他回味她。
“我跟上帝许过愿的,”她口吻轻快起来,胡诌道:“我的意中人是个瞎子,这辈子都不会看到我妆花了的样子。反过来如果有谁看到了,那我就先一剑刺瞎他,再逼他娶我。”
商邵:“……”
“商先生是高山雪,不能娶我,商先生日理万机,不能是个瞎子,所以因此商先生不能看我。”
商邵深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像是无语至极。继而一字一句:“应隐,我看你现在的确是哭够了。”
应隐无声地抿起唇笑,“怎么会?我恳请商先生大发慈悲,就在我面前做个讲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