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电话,告诉他非洲的那个地块要好好开发。

商檠业停了他的职,其实该趁机好好放松休息的,最起码从二十岁起,他就已经没有过这样的日子了。

但商邵睡不着。

什么吾日三省吾身,什么事不过三,都形同虚设了,他一天不知道抽几根烟,不是在鲸鲨馆里沉默,就是去书房练字。

有一天用过晚餐,温有宜忽然发给他一段视频,那是十岁的他,穿着马术服,蹬着马靴,头上戴着黑色头盔,正骑在一头黑色小马上,那小马的额心有一抹梭形白,他给它取名叫black。

他还小,但已一本正经了,在马术师的牵引下,训练black跨小小矮矮的栏。

“爷爷给你拍的。”温有宜发着语音。

商邵从头到尾地看了,伸出手去,隔着屏幕摸一摸black的额心。

温有宜说:“我这两天总觉得心口很闷,看着书走起神来,但是他们个个都很好,是不是你不好?”

“我冇事。”他回答她母亲,“一切都很好。”

温有宜道了晚安后,过了半个钟,显然没睡着,又发了一道文字:

「阿邵,你小时候好像比现在更懂得怎么开心。」

走到外头时,才知今夜月亮很亮,如圣诞夜。

Rich站着睡了,眼睛披阖下来,被脚步声惊醒。

它乖乖地被牵出马厩,在月光下嘚儿嘚儿地跑了会后,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