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子瘦削的女人,十分眼熟。

应隐在片场浸淫十数年,每天要跟数不清的剧组师傅打交道,不得不练就了一身记人的本领。

正思索在哪里见过时,那个刘姓港资大佬已经停下了脚步,跟宋时璋打起招呼来:“巧了不是?”

宋时璋一派倜傥作风,一边笑着握手上去,一边拍拍他肩膀:“我刚说送应老师下楼,栗导和不扬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

他既然提了,应隐走不成,只能摘下帽子,勾下口罩,对一行人熟练而甜美地微笑。

几人就着这部主旋律电影寒暄片刻,又默契而自然地互相道起别来,唯独那个个子瘦瘦的女人落后一步。

“刘生,我跟应老师说两句话。”她自来熟的模样。

港资大佬派头很足,对她倒很和颜悦色,点点头应允了,跟宋时璋补充介绍:“新来的法务,于小姐,这可是伦敦政经的博士高材生。”

“过奖了,”这位于小姐很经得住夸,且热情大方毫无扭捏姿态:“是刘生慧眼识我。”

她的声音比她的脸更有辨识力,清脆铿锵,能去法庭上激辩的那股力量感,让应隐想到欧美那些经常上电视演讲的政客。

她想起来,上次见,是香氛活动后的下午茶酒店里,她正在跟她的未婚夫看宴会厅。

她……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