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疑虑、谨慎、投鼠忌器都显得多余了。

见一面,暂时了了温有宜的担心,余事都休提。

“但是依我看……”康叔迟疑着,“应小姐明明对你有意的。”

“我今天提了,说我钟意她。”

左右也没人说,商邵当成逸事讲给身边唯一的长辈听,唇角噙着散漫而解嘲的笑意。

“那她……”

“她不要。”

商邵仔细思索应隐那时候的反应。

其实,他看得一清二楚,也记得一清二楚。但那些画面被他快速地封存在脑中,不敢细看。

到如今,他怀着对自己近乎残忍的冷酷,一帧一帧地回忆,一字一字地思忖。

“她看上去被我吓到了。”商邵转过脸,对康叔勾了勾唇:“怕得厉害。说,只要我一点逢场作戏的喜欢,恳请我不要真的喜欢她。”

康叔心中剧恸。

他跟他妻子是丁克,三十六年来,他把商邵当儿子看待。

“康叔。”他叫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