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脑袋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般,砰地一下甩上门

要命!他来干什么?潜、潜她吗?不是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她紧了紧湿发扎成的丸子头,又拂了拂面,将碎发拂到额上耳后,才再度打开了门,气息平稳一本正经地说:“商先生有什么事?”

她没注意到商邵不知何时已后退了些,与门口保持着绅士的距离:“你淋了那么重的雨,所以来看看。”

应隐拿手背贴了下脸,演起来:“谢谢关心,我想只是有一点发热。”

商邵颔了颔首,并不逗留:“好好休息。”

应隐刚给他吃了一记猝不及防的闭门羹,此刻冷静下来,懂礼貌了讲教养了,对商邵斯文又端庄地说了声:“那商先生晚安。”

又目送商邵穿过走廊。

电梯恰好开启,穿酒店制服的管家步出,两手间举着金色托盘

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商邵原本平淡的目光在托盘上一怔。

托盘里平整叠着两件衣物,上面是黑色真丝,底下,显然是他的那张暗红色羊绒。

那边管家已经到了应隐门口,彬彬有礼条理清晰地汇报:“应小姐,这是您的裙子和披肩,已经按您吩咐”

应隐一把接过扣到胸前:“好的好的好的谢谢谢谢谢谢……”

砰一声,门关得响亮,留管家一人呆若木鸡。

商邵反应了片刻,明白过来,低头若有似无地哼笑出声。

刚烘干的裙子散发出高级洗涤香氛的味道,应隐贴着门缓缓滑坐下,将急剧升温的脸埋了进去。

“呜……”一声小动物般的沮丧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