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6 / 24)

这口吻……不像老板啊。

沈问津一五一十地说:“还有点儿。”

沈问津清朗活泼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不过没愣多久,沈问津就听齐客道:“可能是衣柜里的檀香包。”

算了。他想。

齐客眉心拢了一下,迟疑着把后半句话讲完了:“要是我执意不坐缆车,你就跟着我爬山?”

沈问津一滞,无意识地捻着红叶柄转了一圈,待被西风吹得乍然回神后,才发现自己忘了炫耀了。

“还是不了。”沈问津思索片刻,摇摇头说,“昨晚说好了七点半不起是小狗。”

周日人不少,熙熙攘攘地往台阶上涌。沈问津刚到山脚就犯了懒,抬着脑袋看了眼望不到头的峰顶,磨磨蹭蹭地不想上。

但他没有证据。

沈问津在队伍里等得无聊,抬头看见一片翩跹着落下来的红叶,遂快准狠地出手给它擒住了。

“嗯?”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去坐缆车得走这条路。”

于是当木子浑浑噩噩地于十一点醒来,点开老板的微信框,发了一条“下午啥安排”过去时,很快收到了一条语音条。

他对着那白色的语音条瞪了会儿眼,点了上去。

他和齐客挨得很近,差了一个发顶的身高差就显现了出来。木质香从不知何处往外涌,沈问津松松抓着红叶,倚上了旁边的栏杆,忽然问:

齐客抿了下唇,眼看着就要回答,沈问津抢先一步说:“别扯些有的没的,你高中的时候就没有这味道。”

沈问津捏着红叶等了会儿,没等到下一个字,遂催了催:“我怎么了?”

齐客没应,片刻后问:“还困么?”

因为它真的很有沉淀着的故人旧事的味道,又和轻飘飘的气味挂上了钩,一轻一沉辗转缠绵,就荡出几分旖旎的颜色来。

树头的一片梧桐叶被秋风吹落,飘摇着砸到俩人之间的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你平常用的什么香水?”

话里话外都是拉齐客和他一起坐缆车,好像真的没考虑自己一个人坐车,让齐客爬山的可能性。

“是么?”齐客挑了下眉,“可是你本来就没准时起来,已经是小狗了。”

这句话说完,俩人俱是一愣。

“也是。”沈问津点点头,“让他好好睡吧,别吵他了。”

声音很轻,语调迟缓。

“不如多睡会儿。”齐客煞有介事地评价。

“听你方才的意思,你并没有独自坐缆车的打算。”

“我?”齐客微微侧了一点头,说,“不用香水。”

“坐缆车。我请你。”

齐客站在两格台阶上,垂着头回身看过来。可能是问题太多了吧,他一时有些无从回答,于是沉默了几瞬。

双床房与大床房并不在一层,沈问津临走时才想起了木子的存在,问了一嘴:“要不要问一下木哥?”

沈问津觉得齐客可能还是装哑巴更可爱一点。

木子一愣,不明白自己不过一个人睡了一晚,怎么就被大部队抛下了。

“你说的要爬山。”齐客瞥他一眼,“‘爬’这个词从何而来?”

齐客犀利地评价完,迈着长腿连上了两级台阶,吓得沈问津再次一把揪住他,连放四个问句:

大概是怕自己没听懂,这人没装哑巴,又很快地补了一句:“闹钟响了三分钟。”

沈问津咬牙切齿地抓起枕头,振臂一挥,抡了个半圆往那人身上砸,被齐客稳稳当当接住了。

大学的时候,他们宿舍有个舍友,每天定六点半的闹钟嚷着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