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腰来。
还有人,发现了田野在玻璃后的恐怖侧脸,立刻脸色大变,呼唤拉扯着自己的朋友们示意“别笑了,老师在那里”。
田野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可怕。
她悄悄把化学课本拿到了上面,盖住下面为班会准备的材料,然后走进一片死寂的教室:“有需要上厕所的赶紧去,我们这节……正常上课。”
*
至于邢者,刚一回到鹅镇就知道自己这几天不会太好过。
小周是第一个问他的,那时他刚进寝室:“邢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实话告诉我,你这两天是不是和那个谁出去玩了?”
不用明说也知道“那个谁”指的是谁。
邢者愣了一下,然后回身关门:“嗯。”
小周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糊涂啊!”
“我不糊涂。”邢者定定道,“我跟她就是在谈恋爱,我们是情侣关系。”
“你跟她谈……你知不知道,昨天下午这事儿在鹅镇就传遍了!”小周着急道,“你跟她……那个了?”
邢者收拾着包包里的东西,把用剩的套套放进床头柜里:“要你管。”
“她收你钱没有?”
“再胡说我揍你了?”
“你完了我跟你说。”小周摸着自己的胸口,“你跟张婶上回的梁子还没过去呢,我只怕她这回要搞死你啊。”
邢者声音闷闷的:“我又不怕她。”
“真的假的啊,就上次‘拖地’被听成‘脱衣服’那事儿你都怕得要死,这回上大BOSS了你又不怕了?”
“我不怕。”邢者语气里一股子犟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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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眼中的程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一定很漂亮,漂亮到绯闻缠身;她一定很妩媚,妩媚到让人浮想联翩;她一定很神秘,神秘到人们想要给她编造无数的故事。
但邢者是知道的,她热情、勇敢又赤诚,充满了生命力。她能给那些一汪死水般的生命带来无限可能——对田野是这样,对他也一样。
她是他挚爱的玫瑰,只有四根刺,却勇敢地对抗着全世界。
所以他怎么能退缩呢,他理应迎头直击才是。
第二天前去上班的邢者,带着点今天要杀人的气势,冷脸比以往更甚,因此首先就被店长提溜去了一边:“小邢啊,就是你要是听到了什么传闻啊,你、你最好就是不要太去较真。其实我能理解,就是咱们这个群体呢有特殊性,可能对于自尊方面会更敏感一点。但实际上鹅镇街上你看大姑娘小伙子搞对象,那都是会被大爷大妈说道两句的,这都正常的,哦。”
见他不理,店长擦着汗:“真的,我说真的。有时候呢你也得理解,就是有些人吧她、她年纪大了,她就是不晓得年轻人的相处模式,就觉得吧婚前拉个小手什么的,那、那可不行那丢人现眼,咱跟这种老古董也没必要一般见……”
话音未落,张婶那边已经吆喝起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