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答应,你别碰我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那股蚀骨的酥麻便渐渐消失,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可窝在被子里,根本没办法平息那股燥热,好在下一秒被子就被他随手掀开,推到床尾去。

两人暴露在空气中,她有些羞涩,抱起枕头挡在胸前,气鼓鼓地咬唇瞪向始作俑者,可余光却不小心瞄到某处的骇人,像是被烫到一样,瞬间收回视线。

周应淮大大咧咧地靠坐在床头,注意到她快速投过来又迅速收回去的视线,不甚在意地往下看了一眼,随后长腿交叠,欲盖弥彰地挡住了些许,但也只是些许。

男人身材高大壮实,宽厚的肩膀下是劲瘦的窄腰,小腹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八块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充满男性荷尔蒙,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最要命的是那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上还挂着彩,牙印和抓痕交相辉映,看起来简直荒唐到了极点。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把玩着一块镜子和一支药膏,随后漫不经心地打开盖子,将其温柔又强硬地塞到她手中。

“涂完就睡觉。”

闻言,程方秋睫毛颤了颤,垂眸看向手中精致的白色手持镜,以及药膏,纠结犹豫了片刻,才颤颤巍巍跟之前一样,先挤了些许在手指上,然后眼一闭心一横,张开腿,对准镜子,将药膏缓缓涂抹在正确的位置上。

药膏质地有些冰凉,刚抹上去的时候她没忍住轻嘶了一声,平时倒不觉得,可放在眼下,实在太过羞赧,她飞快咬紧牙关,胡乱抹了两下,便收回手,道:“好,好了。”

手还没完全收回来,就被他给握住了手腕。

一扭头看过去,便对上了一双深邃暗沉的眸子。

“还有里面。”

话毕,还极为“好心”地补充道:“不仔细涂,明天走路会疼。”

程方秋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没,没关系。”

说完,就想挣开他的手,但是他像是铁了心要跟她作对,愣是不放,两个来回后,程方秋也来了气,本就是被迫干的这事,现在她不想配合了。

“周应淮你是不是要欺负人?”

她总是知道怎么样对付周应淮这个无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红唇瘪起,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果不其然,话刚说完,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就松了,她立马抓住机会就把手中的烫手山芋扔到他身上,然后要去卫生间洗手。

“必须要涂,我帮你。”

周应淮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拦住她,将人搂进自己怀里,重重亲了一口她的脖颈,“小骗子,出尔反尔。”

程方秋才不管他说什么,理直气壮地轻哼道:“你是不是变态?怎么喜欢看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是意思却表达出来了。

“我是变态?”周应淮轻笑一声,一边往手指上挤药膏,一边压低声音反问道:“那某个人生理期最喜欢看我……”

他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人捂住了。

“好了,不许再说了。”程方秋这次不止脸臊得通红,就连耳朵,脖子也染上了霞色。

他是不说了,但是眉眼间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也不许再笑了!”她恼羞成怒,将手上残留的药膏一股脑抹在他脸上。

周应淮却不嫌弃,还追着她蹭,气得程方秋拿镜子砸了好几下他的背,但那点儿力道就跟挠痒痒一样,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一提。

两人闹了许久,才洗漱上床。

半梦半醒间,耳边响起周应淮锲而不舍的声音。

“先欠着,下次再涂给我看。”

“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