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不住也要憋。”周应淮话中有话地追着她的唇亲了亲,惹得她脸红了又红,“真的没力气了。”
“好了,不闹你了。”他松开她,随后从后座下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有一个盒子,装着从京市带过来的各种小吃,“怕你吃不惯这里的吃食,所以拿了很多过来。”
见状,程方秋怎么能不感动,眼眶发酸,羽睫上挂上两颗珍珠。
“怎么哭了?”周应淮有些慌,擒住她的下巴要仔细看,程方秋连忙挣扎着扭过头去,娇哼反驳道:“我才没哭呢。”
可语调中带着的一丝哭腔却暴露了真相。
“你喂我,我饿了。”为了掩盖自己不争气哭了的事实,她装作凶巴巴地指挥。
周应淮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借着喂食的空隙将她眼角的泪水给擦掉,柔声道:“别哭了,老公对老婆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要是每次都哭,那等我回去在院子里挖个池塘出来专门装你的眼泪?”
“周应淮,你是不是找打?”
听着他揶揄她的玩笑话,虽然知道这是他故意哄她开心的,但程方秋还是恼羞成怒地拧了一把他的大腿。
“救命啊,有人谋杀亲夫了。”
周应淮夸张地大喊,可其实也只是装模作样地拔高了一点点声音,不然要是真的把人叫来了,看见他们这么“荒.淫”的一幕,这还得了?
“你个幼稚鬼!”
程方秋又伸出手拍打了他好几下,打着打着就笑了出来,随后抱紧他的腰,轻声道:“老公,你真好。”
“只对你好。”周应淮帮她将碎发挽到耳后,眉眼间全是柔情。
“骗人,那年年和月月呢?爸爸妈妈呢?”程方秋轻哼一声,开始找茬。
“你叫我老公,他们又不叫我老公,两者不一样。”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那你再尝尝里面是不是藏了鬼。”
“变态啊你!”
两人闹了许久,才赶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到了周应淮所在的招待所,这里程方秋之前也住过,是专门用来招待外地来的干部的,条件还不错。
前台见他们孤男寡女的,外面天又黑了,连忙拦着他们,让他们出示了结婚证书和个人信息才放他们上楼。
两人收拾了一番,下楼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会儿,又问了年年和月月,得知他们早就休息了,便挂了电话。
晚上自是一番温存,第二天一大早就算再舍不得,他还是把她给送了回去。
周应淮在这边只能待四五天,还要忙机械厂的事情,而程方秋是项目的核心成员,比他更忙,两个人自从第一天过后,其实没见过几次。
好在程方秋的这个项目在六月中旬就能结束,到时候还能放一个小长假,也算是一个安慰了。
谁知道上头临时加了任务,回程的时间硬生生拖到了九月底。
中途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程学峻高中毕业了,成绩优异,被学校推荐去了京市某所高校,学校算是好学校,程学峻自己挺满意的,家里人也觉得不错。
毕竟他是从外地转来京市的,本就有诸多限制,能去上这样的学校,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但是在程方秋看来却跟程学峻有些不匹配。
眼看恢复高考的钟声即将敲响,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程学峻去当以后身处尴尬位置的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而且还是在他明明能上更好的大学的前提下。
程学峻是她唯一的弟弟,他这些年在学习上的刻苦,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就更做不到袖手旁观。
这个问题很早之前她就想到了,也想出了应对之法,但是前提是要她在程学峻身边。
本以为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