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桂香只要一想到前两次在程方秋身上栽的跟头,就气得牙疼。

她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见马树根对着镜子照了照,像是不满意,最后又换了一件衣服,这还是去年老头子过生日的时候他们儿子给买的新衣服。

这时候她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狐疑问道:“就去对门送个东西,你磨蹭什么呢?”

马树根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还是拔高音量道:“你个老婆子懂什么?人家都是体面人,我穿得好一些,那不是给儿子长脸吗?”

张桂香被马树根压制了一辈子,几乎他声音刚刚变大,她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

“你不准出来,就在家里盯着这两个赔钱货写作业。”

马树根整理好衣襟,提着桌子上的东西往外走,张桂香点点头,一扭头见两个丫头许久没动笔了,拿起桌子上的树枝就打了过去。

“老娘让你发呆,要不是主任非要让我们送你们去上学,谁愿意花那个钱?没把儿的东西,读书有什么用!明年就把你们送到乡下种田去。”

马林娟和马盼娣抱着身子瑟缩成一团,连忙动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看着张桂香脸上的狰狞,马树根嫌弃地收回视线,打开门走了出去,等来到对门前,他清了清嗓子,又吐了两口口水在手上摸了摸头发,然后才抬起手敲门。

两下,没人应。

四下,还是没人应。

他们家里不会没人吧?马树根眼珠子转了转,不对啊,他一直关注着隔壁的动静,自从他们夫妻两人一起回来后,就只有周应淮一个人出门上班了,她肯定还在家。

想到这儿,马树根再次敲响了门。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里面传出来一道不耐烦的女声:“谁啊?”

嗓音娇媚婉转,还带着刚睡醒的微哑。

马树根立马联想到对方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他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扯出一抹笑开口道:“程同志,我是住在你们对面的……”

“滚。”

话还没说完就被冰冷的一个字给打断了。

马树根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给面子,甚至连门都不开。

“程同志,我是专门为之前的事情来赔礼道歉的,你先把门打开,我们面对面聊一聊好不好?”马树根放软语气,再接再厉。

谁知道她根本不顺着他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