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精神。
“相公说了,这几日都不便出门,若是想寻好料子,倒是可以请布庄的掌柜将料子带来府里。”
顾若蔷脸色微白,这两日都睡的不踏实,看到年锦语关切,“大嫂,你可见过别人当场死在你面前?”
年锦语一愣,“我并未见过。”
顾若蔷眯了眯眼,有些痛苦,“我一直梦到那场面,他冲过来一头撞死在柱子上,那血……”
“若蔷!”刘氏忽然进来呵止她继续说下去,“不是让你不要一直想着这个。”
“娘,我很难不去想这些。”顾若蔷开始流泪,她闭上眼就是那人死不瞑目的样子,还有他喊着的话,再想到街上混乱的场面,感觉会死很多人。
“娘,是不是要出乱子了?”顾若蔷忽然抓住刘氏的手,有些慌乱。
刘氏猛地拍了下她的手背,“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就是吓糊涂了!”
刘氏安抚着顾若蔷,年锦语也不好继续留着,离开了大房的院子,往回走的路上,她想起相公的话,“素练,这两日抓了很多人了?”
“是啊姑娘,东西衙门都关不过了,大姑娘是运气不好,遇上了那样的人,大都是因为议论皇上的事被抓进去。”
“可放在平时,那可是死罪。”年锦语不免有些忧虑,“我总觉得,这次的事很奇怪。”
“姑娘为何这么说?”
年锦语想了会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得很奇怪,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回到了青朴院,年锦语发现顾明渊回来了,有些意外,最近都是入了夜才回的,“相公,你忙完了?”
“今日各部都差了人出去,所以提早回来了。”顾明渊见她心事重重,“若蔷怎么样了?”
“总做噩梦,我昨日就让云梳送了安神香过去,但没什么用。”年锦语拉住顾明渊的手,“相公,那些被抓的人,会不会都被处死?”
“放在平日里,非议皇家之事,是重罪。”顾明渊抚了抚她的头发,“但这回有所不同。”
关于二十年前的事,就像是野草生根一样,怎么抓都有人说,越抓就越有人说皇上心虚,好似不要命一样。
这势必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用意就是刺激皇上。
而这件事诡就诡在,有人传,势必是要抓的,不能任由其发展;可抓了,便好像是坐实了传言的感觉,二十年前贵太妃之死,真有猫腻,皇上真的来位不正。
一传十,十传百,几天下来,燕京城中很多百姓可是信了那说辞的,再传开去,便会君心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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