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翻着经文,直到下午时,六皇子妃再度派人来请,说僧人要为圣上诵经,他们可否要去。
这话问的有灵性。
虽然他们不是为了圣上祈福而来,但要是寺中正在办法事,她们不去,就显得没有那份心了。
可宣王妃却道,“顾少夫人,你得去一下。”
年锦语愣了愣,“王妃您不去?”
“我得去塔里给太妃娘娘抄经,明日是她的忌日。”宣王妃再喊了声宝宝,这回小家伙没有扒着年锦语了,乖乖到她身旁。
年锦语虽然说不谙世事,却也知道,宣王妃借着太妃忌日这件事,不去听僧人诵经的话,事后别人只怕是会拿这个编排,说她不敬重圣上。
但她更清楚别人做事的道理,宣王妃这样的人,自然比她懂得多,既然人家决定的,何必自己劝呢。
年锦语离了禅房前去诵经的大殿,里面几十个僧人围着几个大师傅,已经开始诵经。
嬷嬷请年锦语到六皇子妃身后,前面的六皇子妃双手合十,正虔诚的跪拜着。
诵经声传出大殿,能安抚人心,似要将心意上表天庭。
天色暗下时,诵经结束,六皇子妃起身后,将年锦语请到了殿外感激,“辛苦顾少夫人了,我原想着王妃婶婶也会过来。”
“明日是太妃的忌日,王妃去塔里抄经了。”年锦语认认真真的分析,“想必每年宣王妃都会到这儿来给过世的太妃娘娘抄写经文。”
安氏有些意外,这是在为宣王妃说话?但看年锦语的神情,好像也没有维护的意思,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顾少夫人,你与宣王妃可熟识?”
“不熟啊,以往都是跟着我母亲一起打招呼的,今日这般是第一回 。”
安氏的心放了放,“今日顾少夫人可要歇在寺里?”
“我请了大师傅为相公祈福,要在寺里斋戒三日,希望相公的身体早日好起来。”
何至于自己要表孝心,也要拉上别人呢,谁来寺庙不是有自己的事?
安氏是个知进退的,适才派人去请,也不过是想看看宣王妃的反应,于是便顺水道,“我让人送你去禅房。”
“不用这么麻烦。”年锦语福了福身,笑着婉拒,带了素练和阿符回去。
走在月光下的小径上,远处山影近处竹林,诵经声与虫鸣声交杂在一块儿,清冷中透着生气。
素练为她披上披风,“皇家虎斗,殃及我们姑娘做什么,三日斋戒本就是为姑爷求的。”
“圣上身体欠佳,本就是要天下共祈福的,素练,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能说。”年锦语低声嘱咐。
素练平日里打听消息多,这阵子都是些六皇子要被立太子的传闻,六皇子妃这做派,倒提前有几分太子妃的模样。
忽然,阿符在后头说了句,“姑娘,底下竹林里有咕咕鸡!”
素练飞速接了句,“不能吃!”
阿符失望的哦了句,依依不舍的从竹林那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