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间的问题。”赵睿先前并没有想到,让明渊去都城营的背后之人是他那少夫人,毕竟她看起来一副憨傻不懂事的模样,但今日瞧着,此女子也是有主意的。
要是都城营的事是年家从中周旋定下的,就可以排除二哥,年家在朝中一直都是不占任何人,非要说与谁相熟,那就是五哥和宣王。
一个出身不高资质平庸,父皇瞧不上,另一个是皇叔……
想到这儿,赵睿的心越发的不平静,太子迟迟未立,父皇的态度也模棱两可,他本想着自己与明渊从小相熟,这忠勇侯府乃至北疆那些士兵,都是向着自己的。
他比谁都急切明渊能好起来,若是一直如此,侯府失了爵位,勇毅军另调,到谁手里可就难说了。
“半年太久了。”赵睿朝外走去,心中另有计划,“你要尽快治好他,我来想办法让他点头。”
巴颂低下头去,显得格外恭敬,“殿下放心,我一定会治好顾将军,让你们的关系能恢复如初。”
说罢,途径外院花园时,巴颂猛地抬起头,看向正手捧着花往里走的阿慈。
直到人影消失许久,他腰间拳头大的圆铃铛内才停止躁动。
巴颂轻轻按住圆铃铛,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燕京这一趟没白来,收获还挺多。
青朴院内,前一刻还斗志昂扬,仿佛只要那苗医敢靠近她就要揍人的年锦语,这会儿委委屈屈的看着顾明渊,接受他的眼神教诲。
“我又没说你。”顾明渊无奈,她这招先发制人倒挺好。
“相公马上就要说阿语了。”
“你也知道不应该那样与六皇子说话?”顾明渊觑着她,觉得好笑。
“可六皇子非要那苗医给相公治。”年锦语小声叨念,“阿语不能让他这么做。”
“为何不能,他看起来医术很高明。”
年锦语想了会儿,自己其实也说不太清,“阿语不喜欢那个苗医,觉得他会害了相公。”
“你是觉得他太过于残忍了?”
年锦语摇了摇头,也不单单是他那么凶残的就折断了兔子的腿,还源于他说的那些,听到蛊虫时年锦语心里没由来的慌张,总觉得治了之后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相公,你是不是想试一试?”年锦语小声问他,又想要说服他,“庞大夫说,碎骨重塑的法子是有的,难找我们可以继续找,总能找到的。”
顾明渊抬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头,“没有。”
他也是那一刹那的想法,如果阿语不拦着,他可能就真的试一试了,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的确是要再斟酌。
他倒不是怕六皇子害他,也知道他不会那么做,但那苗医的来历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
“这几日庞大夫给相公施针,相公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呢,连庞大夫都说脉象比之前好。”
两个人正说着,那边严进忽然进来,神色凝重,“将军,阿慈有问题!”
事出突然,年锦语连忙跟着顾明渊一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