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连忙迎上去,“不留人在屋里了?什么都没收拾过。”忙了一通,被砸碎的花盆都还在屋里。
“明日再收拾吧,姑娘陪着姑爷呢。”云梳摇摇头,“晚上我值守,你去休息,明早接替我。”
她们都清楚,自己养好了精神才能更好的照顾姑娘,素练也就没反对,前去休息。
走廊里就剩下云梳和没有睡意的严进,云梳走过去,安慰他,“吉人自有天相,姑爷会没事的。”
严进点点头,云梳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笑意,“你别不信,我们姑娘可是福星,她身边的人啊,都能好好的。”
严进愣愣看了云梳片刻,随即苦涩笑了笑,“希望少夫人能带给将军福运。”
云梳见他显而易见松垮下去的肩膀,姑爷今日昏迷时他没及时在身边,应该很内疚才是。
“严进,厨房里有吃的,你先去吃点再来守夜,别拖垮了自己。”
屋内,年锦语端着碗,正在给顾明渊喂药,可昏迷的人如何喝的进去,都从嘴角溢出来了。
“相公~”她温柔喊着,昏迷中的顾明渊始终没有动静,年锦语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掉嘴角的药,看了看手中黑乎乎的药,喝了一大口。
药的苦涩让年锦语浑身一阵激灵,她强忍着,低下头去,唇齿相触,将药喂给他。
怕他又会吐出来,年锦语喂得很慢,这导致药的苦味后劲很足,喂了几口年锦语的眉毛就皱成山川了。
可她仍是慢慢喂,直到那药见底,黑色的药渣沉淀在底端,极为苦涩的药味到鼻腔里都能够令人作呕。
她才停下来。
她颤抖着手一下下为他擦干净,看着顾明渊依旧惨白的脸色,忍着眼泪却要止不住往下落。
年锦语抬手抹了下,自我安慰,“阿语不哭,相公很快会醒过来的,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
可越是这么说,眼泪落的更凶,她还不敢哭出声来让外面云梳她们听见,只能抓着他的手,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相公,你别睡了好不好。”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屋内满是她的低喃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阿语都想嫁给你的,阿语从小就想嫁给你。”
“相公不记得了不要紧,阿语不怪你。”
年锦语紧紧攥着顾明渊的手,想将他焐热,就如同那一年,他把自己从地窖里拉出来。
那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但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她被那些孩子带到尚景苑的地窖中,被他们关在里面。
外面满是嘲笑声,却没人肯放她出来。
地窖里又黑又臭,还有老鼠爬来爬去,而那几个恶劣的孩子,甚至拿鬼怪吓唬她。
她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