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会如此窘迫地出现在这里,他想不明白,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一些未知的、无法控制的害怕。
颤抖的手腕撑在简柏的肩膀上,含含糊糊的声音夹杂着水声,气息不稳地打着颤:“不……不是……我害怕……我为什么……”
冰凉的手掌带着怪异的纹理感,贴在他的腰上轻轻磨蹭着,缓缓拍了几下,简柏含着他的唇珠,呼吸急促,声音却冷静得过分:“别怕,我会轻轻的,你乖一点。”
会错意的男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嘴上说着哄人话,手却已经伸上来,想要捏开了楚乐紧闭的嘴巴。
这么近的距离,如此浓郁的血腥味,让楚乐暂时忘记了害羞和恐惧。
湿红的眼睛洇着水气,漂亮的瞳孔中只有简柏一个人的身影。
被欺负的很惨的小鬼,就这样满眼担忧地看着他,手上脏兮兮的,就想着要抬起细白的胳臂帮他擦:“你真的没事吗?先擦一下好不好?我、我会乖的……”
像是害怕对方不相信一样,紧抿的唇瓣听话地主动张开,露出比唇肉更淡的粉色,被口水泡得湿哒哒的,舌头不安地往后缩着。
清纯的脸上分明没有一丝情.欲的讯号,却比任何费尽心思的勾.引都要让人把持不住。
要命了。
简柏握着他的手,重新放自己肩上。
“对,就这样……”
“真乖……”
不同于初次亲吻那样的急躁,简柏抱着他,强势又温柔地舔舐着每一寸沁出甜蜜津液的软肉。
搂在后腰的手摩挲着,缓缓移到了楚乐平坦的小腹上。
冰冷的手指按压着打圈,透过人类柔软的皮肤,滚烫的血肉,感受着那埋藏在深处的塞壬之鳞。
那本该是人鱼身上的一部分,位于尾巴中央,最美的一块鳞片。
象征着权利,蕴藏着上古巨妖半数妖气。
如今长在了楚乐的身体里。
他们,仿佛在人类的柔软温暖中,融为一体。
—【麻烦审核结合前后文设定看,是真的长在肉里的一枚鳞片】—
好热……头好晕……
逐渐瘫软下来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滑去,坐在了对方顶在两腿之间的膝盖上,蜷缩的细白手指难捱地抓紧了男人的肩膀。
红色的汁水缓缓渗透纯白的浴袍,晕染出一朵美味的花。
如同人鱼此刻无限膨胀的心绪一般。
欲壑难填。
*
沉默是今晚的澜泽。
姗姗来迟的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案发现场。
红色不明液体滴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被踩踏着拖拽出瘆人的痕迹。
简柏坐在岛台前的高脚凳上,身穿的白色浴袍上触目惊心的满是红色手印。
解开的腰带松散地垂落两侧,他扯着浴袍两侧的衣襟将已然失去意识的楚乐包裹在其中。
浴袍下,四条光溜溜的腿交叠着。
踩在地面上作为支撑的那条腿上,靠近膝盖稍稍往上的位置还有一小滩可疑的水渍。
更可怕的是,这两人的脸颊、嘴巴、下巴、甚至是脖子上有残留着还未完全凝固的血痕……
澜泽倒抽一口冷气,巧舌如簧舌战群儒能以一人之力说得整个谈判桌鸦雀无声的他在此时此刻……沉默了。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们玩得好野!!孱弱的人类他娘的要被你玩死了!!!
简柏扯了一下宽大的浴袍,将楚乐包裹得越发严实了几分,这才抱着人站起身来,径直往楼上走去。
收拾完残局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