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9 / 37)

在座众人一惊。

“掌门这是什么话!”云序长老腾地站起来,“师兄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师兄可是……可是天下第一剑!师兄可是大乘的剑修,只需再突破一境界,便可羽化登仙,得封仙位!”

“你莫急。”掌门道,“那狐妖被折磨成那般模样,不论是干曜做的,还是他人做的,都意味着,这天决门中……已有人手不干净了。”

“那定不会是师兄的!”云序说。

云序说罢,又瞪钟隐月。

钟隐月喝着茶,不作评论。

他隔着茶杯,横眼一扫,见沉怅雪立于干曜长老的空位之后,同样负着双手,一言不发。

“不论如何,此事还需详查详问。”掌门说,“干曜是否虐生,那狐妖又是何来历。若非干曜下手,又是谁所为……”

说到这里,掌门蹙眉,“干曜,你当真不识得那狐妖?”

“干曜不知。”耿明机说。

“当真不知?”

“确实不知。”

耿明机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钟隐月扬扬嘴角嘲讽一笑,心中已猜到了。

“玉鸾,你笑什么?”

云序长老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钟隐月一抬眼,云序长老那双眼睛还跟鱼钩似的死死盯着他。

“我方才怎么瞧你笑了?”云序长老说,“我等这般严谨论事之时,你笑什么?”

此话一出,屋中诸位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钟隐月简直无话可说,这云序长老的眼睛怕不是长他身上了,笑这样一下他都能拿来大做文章。

钟隐月实在哭笑不得:“云序师兄真是逮着我不放了。”

“你莫转移话题!”云序长老猛地一拍扶手而起,提高声音,“干曜师兄德高望重,为人方正,唯有你这等下三滥的人才会与他过不去!你近日净因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师兄过不去,谁人不知!”

“我们这些人里,也只有你这见风使舵的窝边草会用这等路子!你方才还那般幸灾乐祸地笑了,不是你是谁!定然是你折磨——”

“师兄别忘了,我山宫里有青隐师姑。”钟隐月提醒他。

青隐这会儿还在钟隐月肩头上坐着,闻言也配合地站了起来,跳到了钟隐月的膝盖上,摇着尾巴提醒诸位她的存在。

“那又如何!?”

“那就算是只作恶的狐妖,也是与青隐师姑同根而生的狐狸。”钟隐月说,“我若是在山宫中折磨一狐狸,师姑再怎么说也不会放任我的吧?”

云序脸色一僵。

“师兄又不是不知道,这可不是我的灵兽,是我玉鸾师尊的灵兽。她可对我并不服气,更不是百分百忠心的。”钟隐月说,“师兄更该知道,青隐师姑为人恣意自由,爱恨分明,厌恶礼数。若是有不平之事,别说我了,就算是玉鸾师尊在此,也难免与她一战。”

“师兄是觉得,我能大胜登过仙位的青隐师姑,还能剩点力气在她眼皮子底下抽打一狐妖?”

云序长老无话可说。

钟隐月继续说:“更何况,师兄也是误会了,我也并非是幸灾乐祸而笑的,我这是自嘲之笑。”

灵泽长老一挑眉:“为何自嘲而笑?”

“我是刚见识到干曜师兄修为竟然如此深厚啊。”钟隐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狐妖是最在乎自己外貌的妖物。若是平日里遇到,必定是化作极具魅惑力的模样,漂亮极了。若是从前得见过,必然是只见过她美丽的样貌。”

“可这狐妖脸上伤痕颇多,又是半人半面,根本看不清相貌。可师兄只瞧上几眼如今她面目全非的尸面,便能如此斩钉截铁地说没见过,玉鸾怎能不佩服师兄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