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作业,往解亦钦身前推,说:“再讲一遍这篇阅读。”
解亦钦想要离开的话堵在嗓子眼,拿过云情的作业重头细致地翻译了一遍。
解亦钦的咬字清晰好听,因为跟云情共享一张作业所以靠得极近,垂落的发丝遮住眼睛,眼底压着自然跟冷静。
云情听到一半就开了小差,他其实已经不太会在解亦钦讲题时走神,可又不自觉盯着他的脸看。
“这句不会翻没关系,看句子成分,我们可以……”解亦钦偏着头看云情一眼,“如果按我教的方法,现在该怎么做?”
云情很迷茫地眨眼,没听清解亦钦在说什么。他像是被近在咫尺的解亦钦给蛊惑了。
因此一点点蹭得更近,卷密的睫毛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脸。他知道这是不理智的行为,很怕被推开,可解亦钦没有动,放任他肆意的行为。
心脏鼓动着,轻微耳鸣。那一刻云情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不由自主地贴近、贴近,两人间距只有不到一厘。
就在云情忍不住往前倾的一瞬间,解亦钦缓缓眨眼,偏头后仰,与他拉开了距离。没有吻,没有肌肤相亲。
这个出乎预料的吻落空后,很久,两人没有说话,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维持着不尴不尬的姿势,各怀心事。
是解亦钦先往后退,打破了这足以令人心脏停跳的僵局。
“还讲吗?”他垂下眼问。
云情局促地坐回椅子上,发尾水珠落下来打湿了白色棉t,很快晕湿了胸前一片。
这衣服本来就不是宽松款,湿透后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拢出一段漂亮的身形。
“嗯。”云情小声应。
可解亦钦却没有继续,顿了会儿,才说:“算了吧。”
云情难受地不想抬头,更无法反驳。
“云情。”解亦钦第一次叫这个名字,挟裹着温热吐息。因为咬字的不熟练而顿了顿,随后才接着说,“我答应帮你补习,不是还对你抱有什么心思。我以前对你索求太多,所以想多少补给你点你需要的东西。”
云情伸手抓住了解亦钦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