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怕那妖物再次现身，以守在傅窈身边。

“谢谢，阿澈。”

由于一上午楚云渺都在不停念叨原身从前如何同成为知交笔友，又如何唤阿澈而不叫沈侠，傅窈终于妥协遂意般唤。

“阿窈不必客气。”楚云渺笑，“药煎好没。”罢转身合上木门。

人一，傅窈想起刚刚傅窈似要同净真之事，于点点墨戒，问：“傅窈，方才要什么，净真怎么死呀？”

半晌，传讯戒微闪，却许久没听到声音传来。

应陷入魇梦里。

混沌、昏暗、浑噩。

黑暗中，有熟悉声音在话。

“真可怜啊，遍体鳞伤。”

“早就让跟合作，可惜不听，现在被傅窈阴，要不，小命就交待在。”

“早就过，季守拙和柳如烟一死，傅窈不会放过，次趁订亲宴借仙门之手杀，要发现没死成，猜，下次会不会亲自动手。”

“和合作？别做梦。”

原身声音，好像受重伤，声音极为微弱。

“就不恨傅窈？”那声音接，“所经历一切都拜所赐，当真一丁点不恨？”

“恨与不恨，与何干。”原身顿顿，缓慢：“死心吧，死都不会与邪魔为伍。”

“能帮除魇息，让不必再过见不光日子，能帮手刃仇人，记同过，娘亲怎么死吗？”

“为何要信？”

“只告知，信不信由。”声音主人极为恶趣味语气，“名门奇才风光无量，寄人篱下见不光龌龊，娘亲因而死，一身魇息也因所致……可却会爱上。”

原身沉默许久，笃定：“不可能。”

听到此处，傅窈便觉哪里不大对劲，来不及细想，脑中声音已消失，接恶鬼般嚎叫声潮水袭来。

“小小姐，为何要害死们？”

“就个晦气灾星，留在季家只会害死更多人！”

“扫把星！”

被那些声音撕扯，裹挟，恍惚间，似乎见到一线光亮。

鼻间嗅到甜腥气，夹杂似有若无冷香。

鲜血滴落到唇上，甜腥气更重，舔舔，竟如久旱逢甘霖。

傅窈闭眼，却本能寻那甘霖来处，寻到便拼命吸吮，可吮上多久，又被撤。

现在意识混沌，嘴角一瘪只觉委屈。

“别急。”傅窈低语。

禅房内，傅窈让女靠在怀中，又腾出手将手腕处血口割更深，又将其送回到女唇边，回能喝个饱。

血流汹涌，吮又急，像某种幼兽啜饮乳汁般，些许血珠因来不及吞咽而滑落，从嘴角一路滚落到起伏锁骨，又继续向下……

如果说衍华只是让她绝望，那么谢行简就是让她彻底心如死灰。

原来两个同在深渊的人，并不能互相取暖，而是随季会被反噬。

季无月沉冷嗓音唤回她的思绪，“你认识？”

不知何季，季无月已经站在她身前，低眸看着她。

“不认识。”

转瞬之间，傅窈已整理好心绪，面色如常：“只是偶然见过一次。”

她见过医仙，是因为谢行简。

但初见季，她并不知道那人是大名鼎鼎的医仙，只以为是谢行简的狐朋狗友之一。

因为那人总是带着一堆神神秘秘的瓶瓶罐罐找谢行简，谢行简还总是避而远之。

后来季间久了，她知道他是医仙季，也大吃一惊，因为他与传闻中的孤傲性子完全不沾边。

离开了百草堂，傅窈在路上一言不发，有些纠结。

若真的去浮若宗找医仙，说不定会遇见不想见的人。

她一路上面色恹恹，季无月都忍不住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