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叹了一声:“也罢,夫人,明早,劳你辛苦再走一趟吧。”
江夫人心头一跳,有些狂喜,但还不敢肯定:“夫君,你言下之意,对般般的要求,你……”
师远道摇头:“就说不答应,请她换个别的要求,但凡我能满足,一定满足,只芙儿婚事在即,暂不离长安。”
江晚芙心头巨震,没想到,侯府的阿耶与阿娘对自己这般好,比起他们的亲女儿师暄妍,她已经赢了太多了,不是么?
她的眼泪花在眼眶之中打转,转悠了一圈,终于承载不住,扑簌簌地如珠子般溅落。
“女儿多谢阿耶!”
这一场太子妃的刁难大戏,在师家便唱罢了,落下了帷幕。
众人心头都松了一口气。
只唯独师远道,胸口隐隐感到不是滋味。
分明是受了他人裹挟,此举颇有无可奈何之意。
*
离宫放鹰台,鹰击犬逐,数百玄甲骑兵马踏浅草,倥偬呼啸。
太子又连发中十筹,并走马猎得林中的一匹野狼,随行之人,无不钦佩之至。
左右卫率府骑兵簇拥而来,争相道贺。
宁烟屿跨马放鹰台上,将奄奄一息的野狼抛在地面,由人拾捡,他接过素帕,擦拭着自己沾了血迹的双手:“可惜,未能猎得猛虎。”
刘府率上前道:“殿下,猛虎难寻,更难擒获,殿下金贵之身,切莫以身犯险。”
宁烟屿一笑:“孤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太子妃做一张兽毡罢了,无缘得见,便作罢。”
刘府率低头称是。
这额上汗珠还没掉下来,太子忽然问道:“你刚刚,称孤什么?”
刘府率登时心惊,他显然被吓蒙了,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话,冷汗涔涔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宁烟屿勾唇:“金贵之身?你是想说,孤是个‘金枝玉叶的贵人’?”
刘府率呆了一下:“啊?”
殿下自幼习武,有生擒猛虎之力,那“金枝玉叶”听着却易碎易折,与太子殿下没有半分相干。
刘府率忙摇头:“殿下地位尊崇,是身份金贵,但骑射高超,剑法与枪法皆是卓绝,谁人敢用这形容公主的词儿,加诸殿下之身,实属冒犯。臣下不敢。”
如此说来,他的太子妃必然也是懂的,这多半是形容公主的词儿。
所以她讽刺他,病娇易倒呢。
这小娘子是懂得怎么阴阳怪气怎么挖苦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