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了疲倦的双眸,悲伤地开口道,“她反复交代将她的遗产给你,却没怎么提到我。”
“你活该——”
闻卿抬起手用力地推搡着他,过去那个轻而易举就能控制并伤害他的人此时竟被她直接推倒在了草地上。
“她分明是产后抑郁了!你肯定只忙于你自己的事业,忙着关心你们的继承人……她在遗书上说你对她很好,究竟好到哪儿了?!”
普劳德斯塔稍稍拉住了闻卿的手,悲悯地将她拉在怀中,“Qing,李查德确实活该,但今天是凡妮莎的葬礼,我想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和她的丈夫打起来,这一切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闻卿咄咄逼人的脚步稍顿,而后才终于冷静下来,她深深地呼吸,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而后和普劳德斯塔一起重新回到了教堂。
普劳德斯塔拉起她的手,不容置疑地挽在自己的手臂上,再度推开大门时,那种打量、鄙夷甚至惊讶的目光愈发明显,直到仪式开始,那种被人瞩目的感觉才稍稍缓解。
神圣的神父进行着庄严的祷告,最后他们来到墓地前,人们穿着黑色的礼服肃穆地围在周围,送凡妮莎最后一程。
但闻卿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她有些出神地看向凡妮莎·朗沃斯-亚当斯这个名字,忍不住疲倦而又伤感地闭上酸涩的双眼。
一直以来,她都忙于自己的事业,其实在过去与凡妮莎的联系中,能感觉到她有些许不对劲,她总是不能立刻联系上她,即便后来联系上了,她也能听出她的疲惫,只是闻卿和其他人一样,下意识地觉得她像一个妻子、母亲,为自己的家庭忙忙碌碌。
在凡妮莎的生前,闻卿都没有去好好关心她,她忽视了自己身边的人,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导致悲剧的发生。
凡妮莎的死给了她很大的震撼和悲痛,过去所有与她相关的回忆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十年的长度,有些记忆已经变得有些褪色模糊,她终究还是泣不成声,后悔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想到这里,闻卿仰起头看向天空,周遭的一切都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好像也在诉说着悲伤。
普劳德斯塔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而后拿出一张丝质的手帕巾,迁就地弓起身体,似乎是想要为闻卿擦拭眼泪。
“我自己来,谢谢。”
闻卿接过他手中的手帕巾,手指因此而在不经意间触碰,她的手顿了顿,有些尴尬地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向他,而后才缓缓地将它从普劳德斯塔的手中抽了出来。
男人没有动,柔软的手帕巾扫过指尖的皮肤,他暗蓝深邃的双眸隐隐波动着复杂的情绪,嘶哑地轻喊着她的名字,“Qing……”
他什么都没说,但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而在这个瞬间,她突然觉得,或许自己也应该偶尔停下脚步,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