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水压几乎要将她脆弱的身体碾得粉碎。
窒息的海水之中,她试图闭上自己的双眼,可是无比糟糕的回忆涌现,所见的幽深黑暗仿佛要将她吞噬,最终闻卿还是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布满繁复奢华花纹的天花板,用力地抓住身前宽厚强壮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指尖深陷。
这场梦太过疯狂和美好,整个世界因为他而绽放出了璀璨的烟花,刺眼的火星随之蔓延,普劳德斯塔本应凉薄的薄唇微微张开,将她的一切虔诚地裹挟,刺耳的手机铃声在此时突然在不远处连续不断地响起,闻卿显然被吓了一跳,因此下意识地收紧,可是在这场疯狂之中终究没有任何人为此而停下,普劳德斯塔反而更加彻底地投身其中,闻卿很快便放弃了无意义的抵抗,也给予了自己热情的接纳与迎合。
显然普劳德斯塔在长时间的工作和学习中成为了一个脚踏实地的实干家,长久以来,对于如何让他的女孩感到快乐有着非常深刻的造诣和理解,辛勤的汗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落在她不断隆起的腹部之上,感受到她已经先于他抵达了目的地,他艰难地忍耐着过分的快乐,接纳着她大方的赠予,继续与她开始着新的拉扯。
对于闻卿而言,很难说他们之间因此再度重燃起了热烈,她不过只是因为这场糟糕的倒霉事无法平静下来,亟需一场疯狂来忘却这些可怖的阴影,她觉得目的应该还是达成了,即便耳边刺耳的电话铃声依旧没有消退,可是和激烈且难以自控的身体感受不同,闻卿的思绪终究还是逐渐模糊起来。
普劳德斯塔紧紧地抱着闻卿的脑袋,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给予了她一切,很长时间之后,彻底平息下来的他才终于小心翼翼地放开双手,将闻卿轻轻地放在了枕头上。噩梦被快乐替代,她漆黑的头发发根已经被汗水濡湿,身体微微发红却又软得要命,闻卿就这么无力地侧过身,阖上了那双同样漆黑的艳丽双眸。
普劳德斯塔将她抱在炙热的怀里,闻卿努力地想要挣扎,可是疲倦已经令她根本无法挣扎,终究还是陷入了不断下沉着的梦乡。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闻卿的脸,一向野心勃勃且强势的女孩此时那双嫣红的嘴唇微微嘟起,露出了如同婴儿一般纯洁无瑕的睡颜,失而复得的这一刻,普劳德斯塔的胸口好似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填满,最近这几年来他的脑海深处一直传来一种刺耳尖利的鸣叫,像是有人持续不断地用尖锐的工具钻他的脑袋,而当普劳德斯塔时隔一年后将闻卿紧紧地抱在怀中的瞬间,一切好像终于平息下来,世界重新归于安宁。
*
闻卿醒过来的时候,普劳德斯塔正一脸严肃地站在窗边打电话,因为之前的疯狂,她睡得实在是有些久,一下子便有些恍惚,没有听清他和电话那头的对话。
等她逐渐清醒过来想要听个明白时,普劳德斯塔也立刻注意到了闻卿的动静,迅速地和电话那头的人结束了对话,朝她轻缓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