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赏赐,图个什么呢?
便问珊珊,除了说赏,陛下还有别的话没有。珊珊说有,“叫娘娘学学什么叫送礼。”
合着是嫌她送的蝌蚪上不了台面啊!仪贞心里不服:他知道燕十六捞了多少吗?他看过那些个小玩意儿有多乌黑饱满吗?他明白自己是绞尽脑汁想引他开怀吗?
富有天下真了不起,砸这么多宝贝儿来寒碜她。
仪贞噘着嘴,心安理得地将珍珠红宝约指戴手上了——白里一点红,静看润泽可爱,指尖微动时则光华流转,皇帝的品味还是毋庸置疑的。
有了漂亮首饰,仪贞又觉得心满意足了。
安生了两日,苏婕妤与淳婕妤从行宫回来了。
二人来猗兰殿给仪贞问安。淳婕妤仿佛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见过了礼落了座,就静静地喝着豆蔻熟水,偶尔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苏婕妤看着倒像真病了,面色有些苍白不说,眼神也很黯淡,叫人不得不信太医那句“情志不畅”的诊断。
仪贞便也不多留她们,闲话了几句冷暖,叫甘棠把皇帝赏的衣料子各分给她们两匹:苏婕妤得了湖色和玉色的,淳婕妤得了葱绿和柳黄的,花样都是杏林春燕。
两人谢了恩,告退辞去了。
至于藕荷色的那四样八匹,仪贞先让给沐贵妃送去了——那颜色数她穿着最不辱没。
自个儿挑了鹅黄的做衣衫,豆绿的裁裙子,今日也恰巧做好了送回来。
仪贞的衣裳确以大红银红的多,这两样颜色她难得上身,别有一股新鲜味道,在穿衣镜前照了又照,很是满意。
正顾影自得呢,含象殿那头来了个传话的小内侍。
小孩儿年纪不大,说话自不如孙秉笔圆融敢变通,有什么传什么道:“陛下请娘娘过去,瞧瞧你办的好事儿。”
什么人呐!仪贞觉得皇帝是成心的,既为难了这孩子,又捉弄了她。
当着一众宫人,她挺跌颜面的,打发了小内侍先回去,自己叽叽咕咕地嘴硬:“我做什么了我…”
还是为着那满笔洗的虾蟆咕嘟。仪贞在含象殿前下了辇,瞧见皇帝居然就在前殿来回踱着步,是在等自个儿吗?真叫人受宠若惊。
赶紧三两步迎上去,行了礼,笑道:“少见陛下这会儿得闲,是要上哪儿逛逛吗?容我陪着一道吧!”
“谢仪贞。”皇帝这才在她面前站定了,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它长腿了。”
谁?谁不长腿啊?桌子椅子都长呢,只不会走动罢了。
仪贞愣了愣,反应过来:“你说虾蟆儿啊,嗯,这几日是该长了。”
她还当出什么娄子了。仪贞放下心来,正要邀请皇帝跟自己一道去赏看赏看,却见他脸色很不对劲儿。
生气?不全是,看不上她送的东西也不至于正经生气。仪贞脑子里冒出个很不合适的词儿:花容失色。
不成不成,她忙不迭地憋住了笑,稳重地点一点头:“我先瞧瞧,长得对不对。”
皇帝不置可否,颇为倨傲地择了张椅子坐下来:“在拾翠馆。”
仪贞一听,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