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军军纪相违,必定以军中为重。”
余蔚跟着又给他一脚。
尤副将龇牙咧嘴地回头:“我皮糙肉厚,别再折了你那腿!”
***
龙可羡趴在榻上,晃着脚,把话本子翻得哗啦啦响。
阿勒抛着只钱袋进来,往她跟前一抛,龙可羡反手接下来了,掂了掂,诧异道:“金珠,这般多,你做贼去了吗?”
“做贼了啊,要与你分赃吗?”阿勒捞着铜壶,把里边的水灌满,搁在炉子上温着,夜里要用的。
龙可羡一骨碌爬起来,攥着自己的脚:“五五。”
阿勒:“二八。”
“四六。”
“三七,”阿勒补了句,“你三我七。”
龙可羡应了,她扒拉着钱袋,问:“哪里来的?” “尤铮给的,”阿勒笑起来,“哭天喊地托我问你一句,为何不应了他?”
龙可羡觉得有哪里不对,她一颗颗挑金珠:“少君不管婚嫁事的,少君又不是媒婆。嗯……余蔚喜欢俊俏的小公子。”
尤副将从里到外,都够不上俊俏小公子这五个字。
阿勒跟着坐下去:“少君喜欢俊俏的小公子吗?”
龙可羡转动着眼珠,把他瞟一眼,再瞟一眼,觉得阿勒也够不上这五个字,嗫嚅着道:“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的。”
阿勒笑起来,一把将她翻过去。
屋里没地龙,微寒,因此热气洒在皮肤上,变得格外明显,龙可羡脖颈被呵得痒,瑟缩了一下,又被叼住了耳珠。
“龙可羡撒谎。”
龙可羡小声抽气:“龙可羡没有撒谎。”
“谁撒谎谁是小王八羔子。”
龙可羡吃痛,断断续续地说:“龙可羡不是小王八羔子。”
那点热气贴着皮肤缓慢游走,聚集在胸口,形成了带着潮热的拉扯感,密集的电流在肆意横窜,龙可羡弓起了脚背。
阿勒从袖口抽出两只臂环,“啪”地扣在她手臂,紧接着慢条斯理开始脱衣裳。
烛光昏暗,随着动作在墙上曳出晕影。
让龙可羡印象深刻的那把琴就放在榻上,龙可羡刚从阿勒手里脱身,拢了下衣裳,发觉胸口湿漉漉的,带点儿刺痛。
“不要铃铛,会动,不要了……”她立刻说。
“没铃铛,”阿勒摊手,无辜地说,“我是那等混账吗?”
上回龙可羡因为铃铛吃足了苦头,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她抚抚胸口:“是混账,是幕后黑手,千年道行的大王八。”
阿勒愣了片刻,捞着她往下压到了琴弦:“好啊,你何时猜到的?”
龙可羡又得意又恼怒地,飞了个眼刀子:“你瞒不得我,我耳听八方。”
“了不起,”阿勒叠下去,第一记力道就没留情,撞得琴身撞在榻角,“手段不大上台面,结局能算是求仁得仁,你要为此怪罪我吗?”
龙可羡闷哼出声,接下去的气息就连不上了,细细碎碎的不知说了个什么,她的胸口压在琴弦上,形成了红色的线条,它们一道道分布在她身上,看起来相当色气。
臂环阻隔气劲,带来敏锐的痛感。
他们面对面地坐着,龙可羡突然打了个颤,视线缓慢聚焦:“你弹,弹什么?”
阿勒说:“弹琴啊,还有声儿呢,时大时小,时泣时颤。”
龙可羡脸羞得通红,一把将小衣塞进了阿勒口中,“你不许说话。”
湿热的气息填满了耳鼓,响起的不是琴声,是龙可羡的溢出的哼气和喘息。
两人没有再说话,阿勒被堵了嘴,变得更加凶悍,他额汗密布,沿着鬓角往下砸落,他卡着龙可羡下颌,把她错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