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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翻 容溶月 73878 字 1个月前

站起来,“您是不是不舒坦?是病了吗?是不是伤没有好透?您晕不晕乎?我去请大夫来!”

“你少搅和事儿,”阿勒慢悠悠堵一句,“在门外等着就是。”

“啊?”哨兵整个人都扒在门上,“哥舒公子?少君,您和哥舒公子在里边干嘛呢?”

在里边干嘛?龙可羡偷偷勾了勾脚,意图把亵裤勾上来,可阿勒留给她的空间太窄,后边是他,前边抵着纱帘围栏,连膝盖都屈不起来。

“下去等着,再多嘴一句,舌头割来下酒,”阿勒终于摸到了小印,他压低声音问龙可羡,“是不是这枚?”

龙可羡如获新生,一个劲儿点头:“拿出来,快一点。”

“滑啊。”阿勒用气音回这句。

滑嘛,龙可羡汗湿了鬓发,连带小臂也汗涔涔的,说不清是谁的汗,黏哒哒地挤在一处,把两人的体温都烘得不正常。  龙可羡不知道这是更高一筹的撩拨,还是一次常规的帮助,她分不清,汗已经来到了眼睫,她眨眨眼,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小印被勾出袖袋,露了个头,阿勒为难地说:“勾出不来,能不能再进根手指?”

这还需问吗?伸手便是。

龙可羡胡乱地点了头。

第二根手指头怼进来。

龙可羡小臂外侧立刻便感觉到绷紧,但阿勒没再逗人,干干脆脆地取出了小印。  那罪魁祸首从小臂间滑出来的刹那,龙可羡如逢大赦,腿根儿都软了,阿勒把小印往下边一抛,哨兵早就含着泪捧着手等在下边,边撤边一步三回头地往楼上看,在心里把哥舒策捣成了泥。

哨兵一走,龙可羡就要弯腰。

阿勒这会儿倒是没再堵着人,他悠哉地拉上了帘子,让光线刷暗两层,再一把捞起她的腰,像小时候一样夹在肘下,滚上了后边的矮榻。

***

挤进来的还是手指。

淌出去的不止是汗。

第133章 绵绵

龙可羡发着抖。

宽阔有力的臂弯成了潮浪, 托着龙可羡这枚小舟,她陷进海潮里,被浸得湿漉漉, 吐出来的气息迸碎在洋面上, 顷刻就让浪头掀翻了。

阿勒含着她的下唇, 吞掉了余音。

他把龙可羡抱起来, 这个高低位让她皱眉,而他可以恰到好处地把控主动, 就像把着缰绳,但他是那匹驰骋的马儿,在离阿悍尔千万里之外的港城里飞奔抵撞。

速度是格外令人着迷的,它常常和危险与失控搭边。

在阿悍尔延绵草野策马飞驰的时候,速度是马背上的起伏和掠耳的风声。

在海域上以舟作骑的时候, 速度是顺风顺流的自然协作,还有舷窗里拉成虚影的那道蓝色。

视野里, 或近或远的景儿都要荡成虚线, 只有两颗急促跳动的心脏在碰撞, 隔着薄薄的皮肉,和成同一支古老原始的调子, 间或有清泠的伴奏。

只要速度足够快,点儿落得足够准, 短促的爆发就能让人头皮发麻,紧闭着眼打颤。

马鞍上没别的,就只置着这一团簇簇新的雪。

这雪软啊,白得晃眼, 捣一捣就要溢出透明的水了,随着颠簸扑簌簌地摇下雪粒来。

雪粒是冰的, 落下来就成了火种,撺掇得阿勒更凶,杀红了眼似的。

戏台上的小皮鼓在模仿马蹄声,骁勇的将军奔跑在长野,用刀枪守卫国土,唱腔高亢清亮,盖住了细细的抽噎声。

阿勒稍微缓了缓,等龙可羡匀过这口气,小崽滚下来的泪珠都打在他小腹上了。

上一刻,龙可羡被抛高再落地,心里想的是阿勒还留了点儿良心。

下一刻,就听到他猫着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