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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翻 容溶月 72274 字 1个月前

不定, 总归都要吃掉他,因此满眼都是兴奋。

她微微低下头, 和他对视,保持着这个姿势, 说:“我会轻轻的,痛要讲给我。”

“……”这什么性别倒错的对话!

阿勒意识到事情正在往不可控的地方发展,他从前对两人推进方式的判断似乎出了差错。

他想循序渐进,但龙可羡不受控。当他表示出渐进的意图时, 龙可羡是能拽着他一路狂飞的。

如今只能先接招,再变招。

脑子在快速转动, 阿勒轻轻地抽出了手,反按在龙可羡手背:“准备出手时,不要有多余的话。”

这是小时候,阿勒陪龙可羡过招时教她的。

龙可羡抿一点唇,笑得有点腼腆,但目光没有丝毫收敛,她看着阿勒脖颈上那颗痣,小小的,偏光呈现出细微的红色,就在喉结侧方。

龙可羡还小的时候,个头不高,所以有好几年,抬头时的画面不是阿勒的正脸,而是那颗小小的痣。

她看着它滑动,在阿勒喝水时,吃饭时,甚至睡觉时。

就像凸起的山峦, 能绊住龙可羡的眼睛。

阿勒显露在外的位置里,这就是龙可羡最喜欢的地方,排在手腕骨与后颈棘突之前。对阿勒身上可见的部位,龙可羡常常会翻来覆去地按照喜好排序,她对这个人有种趋近本能的占有欲。

可惜阿勒怕痒得很,即便是不经意碰到脖颈,他的耳朵也要红上许久,继而便会裹得严严实实,连看也不给看。

但今天她碰到了。她还揉了揉。

“可以不要动吗?”龙可羡小拇指轻轻划过去,她亢奋时,气劲也会在四肢百骸狂躁地窜动,所以身体的温度比平时更高。

龙可羡有些懊恼,她既想收回手,也想如此烫着他,为此踌躇不定,委屈地问:“可以吗?我好烫。”

阿勒口干舌燥,心道这是个坏主意,点在喉咙口的不是手指头,是一柄淬着寒光的匕首,仅仅是触碰到他,就让他想要撕裂胸膛,露出那些勃勃鲜活的、无处藏匿的欲望。

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正在失控,后背在海风吹拂里激出层汗,阿勒扯掉襟前的两枚缠丝扣:“我不动。”

龙可羡感觉不到痛,她像个尝新的小孩儿,对诱惑没有抵抗力,缓缓低下了头。

湿湿的呼吸打在他衣襟,龙可羡忽然抬头,很认真地告诉他:“我要咬你了。”

阿勒就着姿势,把龙可羡往前拉了半步,膝盖抵着她,眼神里藏着欲发的力道,正要开口,外边传来道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

阿勒闭了闭眼,龙可羡已经从掌心里溜走了。

她拉开门,探出颗脑袋,问得很急:“有什么事?”

敲门的是厉天,他接了消息已经有一会儿,闻道言之凿凿若是在此刻递消息,公子必得削了他。

厉天先前不信。

厉天正在后悔。

光是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公子那股要杀人的盛怒,厉天往偏里站了站,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说:“迟世子正在靠船,是不是放行?”

龙可羡不假思索:“放行,带到主舱,上茶上点心,请世子等一等,我们有事要忙,”她强调了一句,“是很正经的事。”

是正经事吗?

是能让世子在海上吃风干等的正经事吗?

厉天硬着头皮问了句:“姑娘忙,忙活到何时?属下这便去回话。”

忙活到何时?龙可羡想了想,要从哪里下口,要用几分力道,要不要留个印儿,真咬上去了,龙可羡不会乖的,必定要绕着那圈给咬个遍。

须臾,龙可羡一本正经地估了估:“半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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