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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翻 容溶月 72274 字 1个月前

了陶罐,被里边的果浆勾住了馋虫,只是舔了几口,便东倒西歪的一副醉样,被族人又给扛了回去。”

“这等怪力乱神的传说遍地都是,比渔网还密,权当听个趣儿,”涂掌柜举起碗,喝糖水也有豪饮的架势,“姑娘慢用,我还得下楼去给那些个酒虫紧紧皮子。”

房门开了又关,猫球从床底下钻出来,跳上了桌,谨慎地绕着空碗转了两圈,低头嗅,须臾,发出个鄙夷的“喵呜”,表示不感兴趣。

龙可羡很有兴趣,伸出的手却被郁青截下来了,他查验过后,两样都尝了尝。

“我鼻子灵,没有毒的。”

事实上,这类荒僻小岛不比主国,处心积虑用毒,还不如直截了当拔刀,后者的效率远超前者,再说了入住客栈之后,晚间的饭食都是客栈提供,没道理再专程上楼来送毒,太刻意,太得不偿失。

“过个手安心。”

确认没有问题,郁青斟了两杯:“白日我带人进了一趟山,山里人防备意识很强,设有地陷和树网,水里也拦着棘刺,我不敢惊动,标下了位置。”

龙可羡嗯嗯点头,顾着把蔬菜埋在饭底下:“谟奇说,祭祀时候,才放人进去。”

“嗯,明日我再去走一趟,把族地的方位摸清楚。”

龙可羡往他那推了推油纸包:“你吃。”

堵住了他的话。

郁青安静地撕着肉块,送进嘴里是还是温的,汁水保存在肉的纹理中,被牙齿挤出来,漫得满嘴满颊都是香味儿。

他短暂地忘记了忙碌的公事。

龙可羡不是解语花,她专注地活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只有阿勒能肆意出入,她对旁人没有多余的期待,因此与她相处起来不累,甚至只要待在她身边,就能在松弛之余缓慢自愈,明懿是这样,郁青也是这样。

他沉默寡言,像道没有存在感的黑影,在断臂之后连依附的资格都被剥夺,成为了一枚弃子,公子很愿意让他衣食无忧地生活下去,那对公子来说是体恤下属与获得追随者的双赢,但他知道自己会活成什么样,他会在酗酒、自怨自艾、振作精神、自耗酗酒之间消磨时光,日复一日地蹉跎下去,直到成为一副行走的骨骸。

是龙可羡把他拉回来了。

她那么小小一个,拽着他的裤管儿,抹着泪汪汪的眼睛,又霸道又可怜。

于是他又成了道影子。

快活地,自适地,默默地被人需要着。

***

没有等到阿勒上楼,龙可羡沐浴后就直犯困,趴在榻上翻看话本,还是上次那卷,只是搁置了好些时日,阿勒一直不肯让她继续往下看。

或许是泡了水的缘故,龙可羡有种胳膊吸饱了水的幻觉,似乎手脚都沉甸甸的,喉咙口连着鼻腔却有点儿热,烧得她口渴,频频地饮水,越喝,脑中就越昏沉,但她翻看着话本没有在意。

话本里头,那对儿扮成兄妹的细作行止越来越亲昵,越来越逾矩,直到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双双跌入了陷阱里。幕天席地,荒无人烟,他们短暂地抛开了真真假假的身份与错综复杂的局势,在困境中交付后背,在脱困时情难自已。

他们亲在了一起。

龙可羡皱眉头,翻过一页。

她轻易地发现了端倪。

阿勒没有教好。

正经的不是亲额头,也不是亲脖子,是要碾磨,辗转,缠连悱恻,气息难舍难分,这些龙可羡不懂,但她揉了揉疲倦的眼,在字里行间弄懂了一件事。

要唇贴唇,嘴咬嘴地亲!阿勒的嘴唇很好看,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更好看,而且口舌不饶人,总是说些让龙可羡无法反驳的话,这样一张嘴唇,咬起来定然有别样的滋味儿,光是这般想想,龙可羡又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