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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翻 容溶月 73005 字 1个月前

麻排了一溜呢,公子跟着去主国吗?”

阿勒睨过去:“不是那船。”

祈山从门口进来,拎开厉天:“公子,咱们的船堵在主港出不去,次港泊着几条城里商户的游船,打个招呼就能走,您看是不是……凑合几个时辰?”

“走吧,”阿勒没犹豫,迈开步子往外去,拍了拍祈山肩膀,笑一声,“此战祈叔统筹得好,庆功的事儿交给您了。”

祈山肩颈僵硬。

“什么船呐?”厉天嚷着,“公子去哪儿?我得随侍啊!”

***

说是游船,其实就是花船。

阿勒站在锦帐堆雪间,满屋都是花样繁多的物件儿,他身边跟着个厉天,两个没沾过荤腥的小和尚浑身都不痛快。

厉天乱翻船里的物件,叮叮当当甩了一地,问:“公子去南清城呐?”

“嗯。”阿勒挑了张最正常的椅子坐下,又摸出铜板摩挲着。

“公子家在那儿?”厉天跟随阿勒才短短两年,大多时间在船上,对公子家事并不了解,只从祈山的只言片语里窥得过一二,“听闻公子每隔几日便要回南清城呢。”

“是。”阿勒掌心攥着铜板,背手枕在脑后。

厉天知道公子家在阿悍尔,连带军中那帮老资历全是阿悍尔出身,于是边翻边琢磨着:“家里是位妹妹吧?”

“你有完没完?”阿勒阖着眼。

“您往来南清城的时间都够跑两遍全域了,上回还叮嘱我挑上好的南珠和簪花,”厉天嬉皮笑脸地说,“这般宝贝的,不是妹妹是什么,这年头姑娘才稀罕,带把儿的都像我似的早早的就被丢出去找活计。”

“……”阿勒稍稍撩起点眼皮,“再多言一句,自个儿跳船游回去。”

厉天猜准了,就不再开口。觉着真是稀罕,斩东道,焚三岛,灭六惑的公子竟然还有点人性呢。

他静不下来,这些千奇百怪的物件玩不明白,便扯了书卷来看,不翻不打紧,这一翻,连眼都瞪直了,连连喊阿勒:“公子,公子,您来看。”

阿勒刚想把厉天丢出去,睁眼就是几团虚叠的人影,他汗毛一炸,“啪”地就拍掉了举到眼前的书。

那是卷春宫册,细描慢勾,用色用料都相当考究的好东西。

厉天只在坊巷中看过糙的,哪里肯撒手,当即就抱着书哗啦啦地翻,翻到一半想起点什么,抬起头,震惊地看阿勒:“公子也没……没经过人事么?”

后脖领被拎起来,厉天脚尖拖地,挣扎着解释:“我我我,我就随口问问啊,您都十六了,搁大户人家家里,那都是有人教着晓事的。”

阿勒就对个“教”字相当敏感,拎着他走到窗口:“这还得人教?”

“那您若是无师自通,就算您了不起,”厉天说,“若是不懂还不晓得学,日后要让姑娘嫌的嘛,别说男孩子了,就连姑娘家,出阁前都要请嬷嬷教的,欸公子——”

厉天半截身子悬在窗外,他惶恐道:“公子啊,刚开春,这水冷着呢,掉下去要死人的!”

“正好,顺道回家,连游也不必游了。”阿勒冷哼一声,松开手,反手关了窗。

厉天矫健得猴子似的,匕首扎着船身,两下就翻上了船舷,唉声叹气地摸进了隔壁舱室。

阿勒踢开那书册,阖着眼没动静,春夜湿雨,海气侵人,顺着脖颈往下游动,他火气旺,不但不冷,还越坐越烦躁,倏地一直身,弯腰捞起书册。

板着张脸,一页一页地开始翻动起来,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什么破玩意儿。

再好的工笔都白搭,阿勒就没想过男女之事,他对此不感兴趣,有这腻腻歪歪宽衣解带的功夫不如多打几场仗,不如多抢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