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颌线滴落,滑过阿勒侧颈,他不偏不倚,任由那滴汗缓慢地在颈部游移,成为另一种浮于暧昧的触摸。
“忍一下。”阿勒手指头顺着衣摆往里。
龙可羡说:“我不疼啊。”
手掌贴到她腰侧,摸到块帕子,血已经半干了,撕下来时扯着那片皮肉,阿勒垂着眼,神情很淡:“我疼,我跟我自个儿讲。哥舒策,你且忍一忍,替这傻子疼一会儿。”
“……”龙可羡感受到一丝扯动,接着微感不适,唇才张开,声音就同样被什么堵住似的,塞在喉咙口出不来。
“你在发热。”阿勒收了玩笑的意思,声音有点硬。
龙可羡忍着不适,在入侵感的煽动下,气劲开始蹿,顶得天灵盖发麻,她在自保本能与克制杀心的拉扯中感到晕眩。
恍恍惚惚地应了句:“你在里面,你没进过吗,里面自然热……”
“?”阿勒脑子转得飞快,在心里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嚼得干干净净,差点要疑心她在盒子里撞两遭,将记忆也撞回来了,鬼使神差问了句,“哪里面?”
龙可羡总想往下看,挨了片刻,仰身起来自个儿把小衣堆堆好,在昏光中看着伤口,闻言戳戳那处,不明所以道:“这儿啊。”
阿勒短促地笑了声,而后动作加快,指尖挂着点药膏,在她伤口处抹开,片刻后,把手从她衣摆下收回来,掌心多了块帕子,已经浸满了血。
“这热度不寻常。”
龙可羡还晕着,低头咬着小衣,露出半道腹部。
她生得白,肌肉纤韧,显得那层皮格外薄,像凝起来的奶皮,白而润的,连香味也诱着人去尝,不蓄劲时就软得令人浮想联翩。
这会儿横了一道伤,就像被剖开的蚌,龙可羡还在专注地看,那眼神仿佛在顺着那线伤口往里深凿,龙可羡就是这点坏,因为缺乏痛感,在展示伤口时,那眼神就像在拽着人去破坏。
破坏我,没有关系。她浑身上下都写满这个意思。
若你顺从她,她的呼吸,她的眼神,她皮肤升起的热度,都将成为饱含暗示的鼓励,而这是仅有阿勒一个人能看到的角度,对于旁人的窥探,少君只会无差别地一棍打死。
这无疑是另一种纵容,连龙可羡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纵容。
此地昏暗,光线都识趣,龙可羡没有察觉到阿勒在短短的时间内都想了些什么,她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又把手贴在自己额头:“没觉着热。”
阿勒刷地拉下她的衣裳,盖得严严实实:“谁家姑娘日日掀自己小衣,盯着自己肚子看个没完。” “我看伤……”龙可羡嘟囔一句。
阿勒捉着她的手腕,用自己面颊去贴她掌心:“没觉着热,是因为你连掌心也在发烫,是不是?再过会儿龙可羡不必煮,自就熟透了,这皮儿一搓就掉,正好教我拆骨剔肉,吞吃入腹。”
“……”龙可羡摸着阿勒,在黑暗中摸索到他额头,仿佛揉着冰皮似的,奇怪的是,他的额头丝毫缓和不了她的热度,反而被带得温热。
龙可羡越摸越忧心,这是失控的前兆,可阿勒的话驱散了那点焦虑,她收回手,“你日日惦记着咬我,我……我不要搓皮,也不要拆骨剔肉。”
“怎么不要,”阿勒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你不喜欢我?”
龙可羡:“……讨厌你。”
阿勒咔地把银环扣在她右臂:“又讨厌我。”
沉水钢冰寒,排列在银环内侧,细如牛毛,但扣在臂间又是另一回事,龙可羡感受到凉意的同时,也久违地感受到痛感,皱了下眉:“疼的。”
“疼就对了,”阿勒把锁扣压实,手掌贴在她后脊几处要穴,“好点儿了?”
龙可羡霎时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