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念出,既肯定了秋望舒的身份,又表明了她的态度。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可是投秋望舒眼中的身影却成了一片虚影。
秋望舒的眼中仍然有丁凌泉的缩影,只不过不同的是,从前在秋望舒眼中的身影会蹲在她身前,笑着与她轻声说话,而今日的身影,却站在几步外的高处,眼中情绪模糊得让她看不清。
看到两人之间那难以言明的对视,斯玉声端起酒盏若有所思地扫视起两人。只有祝融潜皱起了眉头,像是想起什么令他不悦的往事一般开了口,“十年过去了,你还……!”
十年前,丁凌泉还未登掌门之位时,便在武林中为秋臻据理力争。祝融潜着实没想到十年后,即便她已身居高位,但她却仍执迷不悟地为她那离经叛道的师姐争辩。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秋望舒给打断了。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问了丁凌泉许多问题,可那都不是秋望舒想问的问题。
盯着丁凌泉的目光缓缓下落,秋望舒缓缓张开了口:“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
目光最终在丁凌泉的右手手指上落定,众人听到秋望舒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可以用这只手,与我比一场么?”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语落下,席间响起一片惊疑的唏嘘,而斯玉声持盏的手也惊讶地顿在了原地。
只有秋望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将唏嘘声和那些担忧的眼神全部隔在了身后。
当年,在右手指节的两声轻敲中,秋臻拔剑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现在她想知道,自己当年在窄缝中看到的,究竟是不是这双曾无数次抚过自己头顶的手。
酒香被钻入御风楼的寒风尽数吹去,丁凌泉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隙。
她的眸光暗下了几分,眼中神色也有一瞬的晃动。这样的表情,秋望舒都快要分不清她究竟是在看一个令她寒心的孩子,还是在看,当年法定寺中那个藏在佛像中,双目血红的自己了。
丁凌泉一语不发,在场众人也拿不准她的主意。
直至众人的呼吸几乎凝滞之时,丁凌泉才张开口,冷静地反问道:“阿望,我也只问你一句,为何要与我比试?”
她若是出言辩驳或者避重就轻地解释,兴许自己都还会留下那最后一丝侥幸,可她偏偏毫无辩驳,只是轻飘飘地把问题又抛回给了自己。
这无疑是在告诉秋望舒,她并不需要也并不想要做出任何解释。
从袖间钻过的寒风终于与十年前伏春山上的寒风重合,秋望舒终于在这一刻放下了所有为她开解,也让自己逃避的理由。
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漫上眼角,秋望舒眼中再也不剩别的东西,只剩下当年那只干净得滴血不染的手。
“你不愿意么?”她执着地追问了一句。
她的口吻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