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茶久居南兰章,自然是没见过雪,但其实秋望舒也没有见过几次。
将酒壶放在脚边,秋望舒站在墙边抬头,伸出手去接那细密的白雪。雪太细了,只有落在袖子上时才白得分明。
细雪落在掌心,带来些许凉意,可是等雪化在手上后,掌心中却又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暖意。倒叫她另一个人试探着浸入自己掌心的温热。
秋望舒也就这样在玉小茶的惊叹声中,看着手心出了神。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她那边能不能看到这样一场奇妙的雪。
“在想少庄主么?”
蓦地,有人走了过来,点破了秋望舒心里的声音,也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
那是林恣慕带着揶揄的声音。
眨了眨眼收回了伸长的手,秋望舒没有反驳,反而侧目诚实地回答道:“我是在想,濮州少有雪,这还是我第一次同朋友一起看雪。”
“这雪色柔白,想叫她也看一看。”
没有料到秋望舒现在这样不加遮掩,林恣慕愣了愣,不自然地回道:“……弃月城那边二月也会下雪,说不定,此时你俩正同淋雪呢。”
同淋雪,共白头。
听了林恣慕调笑的话,秋望舒笑了一声,没有再接着往下说。将自己的心思外露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而再说下去林恣慕也要咳着嗽怒指自己不害臊了。
低头将袖子上的雪拂下,秋望舒将话语又引回这场细密的雪上,“南面的雪,连天地本色都盖不住,总是下不痛快。”
南边的雪是不痛快,只能在地上落上薄薄的一层,但南边的春就不一样了,最后一阵寒风吹过树梢后,春天就要来了。
“下不痛快好啊。”
撑着那积不了多少雪的伞,林恣慕挑眉道:“北风压不过春意,南面三春终究是要比北面早来。”
林恣慕的话像是在说三春,可一细听又好像在宽慰自己。眼中漫起了暖意,抬头看着檐下开始玩雪的玉小茶,秋望舒想起了她说的,等来年开春,一定要用最好的酒和最甜的三月李来招待她们。
鼻息间似乎已经闻到了春三月的暖香,秋望舒也难得带着期待道:“好啊,那来年春三月,我们几人也能去南兰章纵马同游了。”
闻言,林恣慕也不禁翘起了嘴角,只是碍于她惯常的习惯,还是咳了一声故意挑刺道:“你怎么就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