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更添了一分,云照雪于是闪身靠近了屋门。
侍从的脚步声消失在屋内,后院里也静得只剩风声,云照雪小心地打开了屋门。
静室内有毛毯和蒲团,也有木桌。方才侍从手捧的漆雕锦盒静静地放在桌上,可是那侍从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室寂静和昏暗。
顺着方才侍从消失的方向,云照雪仔细地摩挲着。墙上,地上,凡是伸手可及之处,云照雪都一一试探过。
可是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
就在云照雪蹲下再次探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身后几步外的地方似乎有古怪之处。只垫着一左一右两块蒲团,而最终正对熏炉的位置,不仅空无一物,而且在云照雪蹲下后还发现那毛毯中央,隐隐有些凹陷。
自己只听见一声闷响,说明那侍从可能怕接连两声会引来他人注意,所以并未关上暗门。
这样想着,云照雪静静地掀起了毛毯,然后发现,果然,那毛毯底下,正是一道暗室。
暗室顺狭窄的阶梯而下,一次只能下一人。
石梯下便是狭长的过道,惊讶于那过道的长度,云照雪谨慎地迈着步子,以防前方突然有人察觉。
昏暗逐渐被隐约的烛光取代,停在了最后一个不会暴露她身影的拐角前,云照雪看见了方才消失在静室中的侍从,她弯腰站在离自己十步外的地方,正向面前的人说着什么。而在她身前的木椅上,正静坐着一个红衣女子。
她的面孔被石壁所挡,看不清楚,但是云照雪却清楚地看见她手上把玩的物件,正是那日取血用的琉璃盏。
那侍从的语气恭敬,语调平缓,不难猜出坐在她对面的,一定就是这静室的主人——阿曼苏。
因为半边视线被石壁所挡,云照雪于是缓缓地挪动了位置。就在那红衣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云照雪的眼中却出现了惊愕之情。
出现在她眼前的,并不是妖异而危险的面孔,而是一张和格桑乌如出一辙的面庞!
同样是白发绿瞳,同样是微微上挑的眼尾,可是在阿曼苏脸上,那一双眼睛却显得尤为冷冽。
难怪教奴会将二人混淆,难怪那日命丧虎口的侍从会说出“就算你不为阿曼苏考虑”这话。
在心中默念着两人的名字,云照雪难以置信地想,处境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人,竟然是双生姊妹。
震惊间,那侍从已将她进入暗室的目的如实禀报给了阿曼苏。
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侍从躬身道:“是左护法故意送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