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了火房。
云照雪离开后才过了一刻,格桑乌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原本在脚步声响起的第一瞬,格桑乌脸上还露出了笑意,可等听清这脚步声后,她便收敛了笑容,走出了房门。
院中朝她走来的,是一位手持木盒的白衣侍从,他的穿着和昨日取血的侍从毫无二致,只不过不同的是,此人并不是戴着半张面具的乌月还,而是左护法的贴身侍从。
左护法与她多年未有交集,但左护法在这个时候派侍从前来,只会有一个原因。
垂眸安抚着毛发竖起的衔蝉奴,格桑乌寒声问道:“昨日乌月还不是才来过?”
闻言,那侍从上前一步准备回话。他的神色看起来十分谦敬,可是头却只微微地垂下了一分。
“昨日前来讨药的是乌圣使,但今日我是奉阿曼苏之名来的。”
阿曼苏在闭关,怎么让这侍人前来?
况且,此人是左护法身边的人,又与阿曼苏有什么关系?
钰龙神教在西疆有滔天之势,立教之初,左护法功法得力,几次救下教主呼延灼,为钰龙神教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这些年即便他屡次僭越教主,但教主呼延灼还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在这教主闭关之际,连同各位圣使在内的教众也只能唯左护法独尊。
只不过,别的事情教主可以当做看不见,可这只有教主能服用的药引,就不一定了。
虽然很想看这两个腌臜东西背后相斗,可是今日,云照雪马上就要回来了,所以她不想让这些碍眼的东西和云照雪撞个正着。
顺着兽毛摸下去的手停在了虎背处,格桑乌头也不抬地讥讽道:“取血之事每月一次足矣,你这般急着来,是阿曼苏的手艺出了什么差错,还是左护法那老东西得了什么怪病,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闻言,那白衣侍从面上骤然色变,“放……”
一句放肆险些就要到唇边,可是看见衔蝉奴目中的凶光,那侍从还是吞下了到嘴边的字眼,转而辩解道:“左护法一心为教主操持,这延年之血自然也是替教主取的,你怎可如此污蔑护法?”
污蔑?
抬眼瞥过他从木盒中拿出的那一模一样的琉璃盏,格桑乌的唇边泄出一声冷嗤,“既如此关心教主,那你不如去阿曼苏那里,催一催那延年神药。”
格桑乌是最了解阿曼苏的人。
阿曼苏从来只为教主制药,又怎会将那药分给左护法。她明知这一点,却还故意用阿曼苏来激他,可真是半分都不顾及左护法的脸面。
可是,格桑乌虽没有阿曼苏的本领,但也是教主看重之人。既如此,那今日就肯定不能让格桑乌闹大了。
将怒气吞入腹中,那侍从只能咬牙暗讽道:“格桑乌对阿曼苏如此凉薄,叫小人着实佩服。”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