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过来,我现在就打开这个瓶子!”
除了饲魂草,她们想不到这个瓶子里还有可能是什么别的东西。
眼见言益灵的手已经搭上了瓶口的木塞,苏临镜赶忙上前制止道:“言大夫!你先冷静一下!”
趁着苏临镜吸引了言益灵的注意,易君笙出手制住了她的动作。
易君笙一边示意众人退后,一边出声安抚言益灵道:“言大夫,你还没有找到你的姐姐不是么?”
盯着言益灵有些动摇的眼睛,易君笙摇头劝道:“没有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叫这仁远村付出代价。”
一瞬的动摇又怎敌得过十二年的恨意,汹涌的恨意渐渐淹没了理智,言益灵看着神色紧张的几人,恨声道:“你们方才不是说不拦我么?”
“怎么,说一套做一套么!”
话音落下,她猛地松开了手,借着易君笙紧握住她手臂的力,准备扔出瓷瓶。而这一次,回答她的人是紧紧捏住她双手的秋望舒。
对上了言益灵盛满愤怒的眼睛,秋望舒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回答了她:“不一样”
“你就算要用刀,用火杀死所有害过苏铃的人,我都不会拦你。”
“但饲魂草不一样!”
她以血洗血,有什么不一样的!说到底,这群人还是想叫她放过所有冷眼旁观的人。
“不一样?真是好慷慨的话!”
手上挣扎的力气越来越狠,言益灵咬紧了牙关,恨恨地质问起了阻拦她的秋望舒:“你有亲眼见过至亲至爱死在你面前么,你有体会过十二年间无一日安眠的感觉么!”
“你凭什么说出这三个字,你凭什么!”
言益灵的另一只手,几乎抠破了秋望舒的皮肉,可是她却毫无察觉般地捏住了瓷瓶。
“我有!”
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了言益灵,秋望舒压住胸中汹涌的情绪,急声回道:“我心中的恨意,千山万水所不及!”
这十年来,除了切骨之恨,她根本握不住别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不懂言益灵的感受!
“但是,你我都清楚,饲魂草不可以!”
今日,若是她当真洒出了饲魂草磨成的药粉,那这就不是让这仁远村一报还一报的事情了。
听见秋望舒的这番话,林恣慕惊诧地望向了她。
林恣慕并不想阻拦言益灵,甚至可以说,如果换做是她,她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