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上和他一样扎着白色的头巾。连那五官和肤色都像极了一个他在清醒时绝对不会看见的人。
不敢置信地揉了一把眼睛,王五张大了嘴慌张地朝前走了一步。
不会,他绝不会看错。
那是,那是他十二年前惨死,如今好好葬在祖坟中的的儿子!
这是鬼么,王五不禁颤抖着自问起来。可是,如果说这是鬼,为何脚下又有影子呢?但如果说这是人,那就更说不通了,因为当年儿子断了气后,是自己亲手埋的土啊。
难道是……鬼差不忍见他香火断绝,特地在夜里把人放回来见一见他们夫妻么?
这么想着,王五踉跄地朝前走了几步,想要去拉眼前面无表情的人。边走,他边颤声问道:“顺子,你,你怎么在这儿呢?”
而就在他快走到面前时,那一直站定的人却突然动了动,漏出了一声隐隐的铃铛声。随后,在王五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转过了身,一言不发地朝村外的方向走去。那脚步之坚决,任他怎么喊都不停。
见状,王五也没有余力去分辨眼前是人是鬼了,他拍了拍自己一片浆糊的脑袋,就拔腿追了上去。
身材稍矮的人在前面快步走,王五在后面费力跟。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了村舍,走过了写着村名的牌楼,一直走到连影子都消失在了村外。
……
昨晚吃了一顿饱饭,又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所以玉小茶早早醒了过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玉小茶背着伞伸了个懒腰,推门走到院中,准备在这晨风中活动活动最近几日有些懒散的四肢。刚吸了一口气,却听院门外的河边,传来一声瘆人至极的大叫声!
这一声和当时船客的惊叫声有异曲同工之妙,直把玉小茶吓得三魂去了两魄,抖得如风中鹌鹑。
其他几人同样也听到了这一声。林恣慕,言大夫,和苏临镜同时打开了房门,秋,易二人更是从练剑的后院直接跑到了玉小茶面前。
“是怎么了?”易君笙出声问道。
在船上被走尸吓,来这村子里一大早还要被村民吓,玉小茶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指向外面:“不,不知道,就是河边有人大叫。”
几人对视了一眼,当即决定一起去河边看一看。
林恣慕风寒刚好点,就被玉小茶拉来一起壮胆。
一边跑,林恣慕一边不屑地道:“这村子这么小,能出什么事?”
“总不能是出人命吧?”
可谁知,她还真说中了。
秋望舒跑到了瘫坐在河边的男人身旁。看清了河中的景象时,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停在了原地。
身边的村夫被吓得面色如纸,而在他面前,一个扎着头巾的男人一动不动地飘在河中,面部朝下,双拳握得死紧,显然已经没气多时了。
“这是”
易君笙看见那男人头上的头巾时,面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