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珠笔酝酿了很久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简十初的神情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淡淡地扫了一眼她的本子,温知许的习惯还是会在本子上记灵感做纲。
字迹工整,会用红笔记重点,字迹有变化,但是不大。温知许发尾戳着本子页面,沙沙的响了两声。
温知许缓了缓后,站起身看着她才解释说:“我提前回来是因为家里的事,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简十初抬眸看了温知许一眼,抿了笑示意自己知道了,手摸进玻璃罐,拿了一颗糖,粉色的糖纸裹着小小一颗。
“那你为什么撤回?”简十初问,手指捏得糖纸作响,糖果在光下投射出细闪,她转动看着也没剥开。
温知许缓一口气,在酝酿如何说,如何问。
简十初就不会是一个喜欢拉扯搞暧昧的人,她回:“我在你发的照片里面看到了两个人影,当时我”
简十初目光一凝想明白了,于是趁她不注意,慢慢看她,又把目光放在糖果上,漫不经心回:“哦。”
对于这个回答,温知许眉头一皱,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回答不需要解释?
简十初扫她一眼,看到温知许吃醋的神情莫名想笑,又不得不装回原本的态度说:“宋怡的妹妹,她出差去了,帮她看一天孩子。”
语气还是不温不淡,但这个回答让温知许瞬间难堪了,眼神不自然地挪到了别处。
温知许眼里像是长了一层泪膜,简十初不在乎过身之事,她不问便不会主动解释,人一直都是这样。
她心口起伏,然后说:“那次见到倪柚的时候,倪柚也问过我同一种问题。”
简十初将糖拨开,放进嘴里:“哪种?”
没看她,玩着手里的糖纸,慢条斯理地把糖纸对折,又打开,指尖在光下泛着透明。
温知许咽了咽喉咙,她不擅长打直球,话不知道怎么说,有时候人生太短,短到只能遇见一个最爱的人,有时候又觉得人生太长了,长到无法忘记一个人。
她慢慢地说:“即使有一万个后退的念头,也有一万种不可能,也想陪那个人走上一程。之前你问我后不后悔,现在我回答你,我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简十初含着糖果,很认真地听这段话,目光在手上的糖纸上,低着头继续叠糖纸,像是叛逆的小孩轻描淡写地听训,但又过于认真全听进去了。
她刚说完的时候,简十初没有回话,将糖纸放在桌上后搂住她的腰,微微附身带着笑:“后悔药给你吃。”
温知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