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舟的眼中瞬间浮现些许迁怒,冷声说:“不进来就冻死他!”
林越不敢接话,退下了。
几分钟后,书房的门打开。
蒋随舟走到门口,看见黎初七怀里抱着一把伞坐在台阶上,像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狗。
他走到黎初七旁边,林越立刻递上烟和火。蒋随舟抽了一口,白雾就笼罩在他那张英俊的脸前。
“别等了,”他对黎初七说:“她现在得偿所愿,怎么还会记得你?”
黎初七听不懂,他眼巴巴看着门口,嘴里不断重复:“下大雨,夏夏没伞,冷,她怕冷。”
蒋随舟烦躁的把烟掐灭在扶手上,烟蒂上一圈淡淡的牙印象征着男人此刻恶劣的心情。
“你愿意等就等,冻病了跟她说别怨我。”
说完,他转身回到书房,将自已关了起来。
林越不敢跟,怕老板心情不好自已就成了殃及池鱼的鱼。于是他站在黎初七身边,给他撑开一把伞,不让他被捎进来的雨水淋到。
这是老板的心头肉的重要的人,真冻病了,老板的心头肉要和老板吵,难过的不还是他这个打工人吗?
......
初夏和沈斯仁渡过了狂风骤雨的一晚,各种意义上的。
斯文禽兽这个词在沈斯仁身上是分解的,白天斯文,晚上禽兽。
不过他好歹顾及着她,没有真的做,但欲火焚身的滋味还不如真的做到底呢。
初夏是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睡着了,但他忍得辛苦,只能静悄悄走到阳台去吹吹冷风。
此时雨已经停了,沈斯仁依靠在阳台的围栏上看手机,其中沈馥郁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他拨回去的时候,对面几乎是秒接。
“哥!你怎么才回我啊!”
“说事。”
沈馥郁急道:“你今天是不是遇见初夏了?不知道谁告诉妈了,她现在很生气,一级警报!”
沈家兄妹小时候都很怕妈妈,沈甚远不经常在家,吴雅梅一个人当爹又当妈,疼他们的时候是真疼,打他们的时候也是真打。
于是两人编了一套密语,根据吴雅梅的生气程度来进行不同的应对。
比如一级警报,意味着这事大了,很难蒙混过去。他们从小到大一级警报的次数一个手数得过来,但每一次都是家庭地震级别的。
“哥你到底要干嘛呀,你俩都分手这么久了就不能各自安....”
“我们和好了。”
“啊?”
沈馥郁愣了。
她听见电话里沈斯仁淡然的语调,再次确认道:“我们是指你和....?”
“初夏,不然还能有谁?”
沈斯仁立刻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因为此时电话那边传来了沈馥郁的尖锐爆鸣。
“我该说不愧是你吗?这都能和好?明明初夏先前一副放下了的样子。”
沈斯仁垂眸,说:“我不会让她放下的。之前两年我自身难保,又被调离了京市才没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
沈馥郁没敢问怎么不一样了,她了解她哥,每次话不多但总是闷声搞个大新闻。
“不过,沈馥郁,”
听见被喊了全名,沈馥郁的神经一下竖起来了,她听见电话里传来沈斯仁严肃的质问:“她怀孕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宴会上,凌旭口中的沈家人,沈斯仁想不出第二个。
果然,沈馥郁开始支支吾吾扯些有的没的。
他不想听她废话,只说:“你现在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按我说的做。”
“什么啊?”
那晚,沈斯仁和沈馥郁打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