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者对他进行采访:“蒋公子,那我们也了解到您目前已弃政从商,但具体的原因一直很神秘,今天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蒋随舟绅土一笑,将怀里的小女孩往上抱了抱,说:“我希望今天的采访能聚焦在这些孤儿身上,其他无关的问题我不会回答,抱歉。”

初夏听到这里轻轻嗤笑一声,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嘲讽,就被蒋随舟看了个正着。

四目相接,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和七八个工作人员遥遥对视,谁也没有说话。最后是初夏先移开了目光。

她走进去和院长打了招呼,又看了一圈福利院里的情况,记录下缺少的生活用品和文具,又和孩子们玩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而蒋随舟就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人。看见她后,他与下属交代了两句,然后主动朝她走了过来。

“好巧。”

他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情绪,却总是给人一种不论什么事都非常有把握的感觉,仿佛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不受掌控的事情。

“你刚刚似乎对我的发言有意见?”

初夏看向路边的电线杆,“有吗?”

“有。”蒋随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迈近了一步,“你上次不是说我奸商吗,我现在来做慈善了。”

初夏的眸子微怔,抬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她从以前就一直不喜欢他的那双眼睛,或者说是他看自已的眼神。

他的眼型是标准的丹凤眼,眼尾勾长,眼窝很深,初夏每次被他注视的时候,都像被点穴一样说不了谎。

一是初夏有点怕他,二是因为她曾是他亲手调教的金丝雀。

那时她刚被沈斯仁断崖式分手,每天活着也像死了一样,后来跟在蒋随舟身边一年,是他带她出国散心,教她骑马打高尔夫,供她读mbA,言传身教的让她体会究竟什么才是上等人的生活。

如今回看,她能有今天,蒋随舟功不可没,某些方面他甚至称得上启蒙老师,因为他总是乐此不疲的亲自教导她如何取悦男人。

只是眼前的初夏,早已飞出了他的掌心。

她坦然直视他,说:“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当着孩子的面强调她是孤儿。我听院长说了,你打算给他们盖学校,我替这里的孩子谢谢你。”

她看见蒋随舟眼部的肌肉微微收紧,那是他不太高兴的表现。

男人又迈近了一步,将她逼到了角落。久违的身体相贴让她有些不太适应,两人的距离近到她甚至能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声。

蒋随舟没有低头,只垂下眼睥睨着她,说:“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

第4章 暧昧游戏

“我们早就结束了。”

初夏说完,推开他的肩膀。她本来打算直接走掉,却想起了什么,侧过头问他:“那天晚上,我们....”

她相信省略的话他能懂。

然而蒋随舟无懈可击的笑了一下,说:“我们什么?”

初夏微微皱眉,“就是,那个了吗?”

蒋随舟原本毫无情绪的声音带了点愉悦,“哪个?”

他的眼睛含着点点笑意,注视着初夏,睫如振翅,眼尾的褶皱在笑起来时飞入鬓角,有种勾魂夺魄的震慑力。

初夏觉得自已在蒋随舟面前,就如同小狐妖遇上黑山老祖,道行完全不够。

她放弃追问下去的念头,溜了。

坐在车里的时候,她在备忘录里的2号后面,打了个问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为了保证皮肤状态,她每天严格遵守十一点前入睡的习惯。可当她看见家楼下停着的劳斯莱斯时,就知道今天这作息势必要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