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时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会把我们之间的问题一个一个解决。”

初夏有些宕机。

她怀疑这是盛京时给她画的饼,但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是那么认真。

“可你家人不会同意......”

“所以我们去国外,先斩后奏。”

初夏在这一刻意识到,他是真的已经做好计划了。

想要的就在眼前,这是初夏一直谋求的未来。可真当这一刻到来时,她看见盛京时的眼,却突然有些酸涩。

盛京时见她半晌不说话,以为她介意这个婚结的太草率,于是说:“求婚会补给你,婚礼之后在国内再办一个,都按照你想要的样子。”

初夏眼睫微颤,突然萌生出良心。

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抱住盛京时的腰,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但脸上的表情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一定要记得现在这一刻,”初夏说。

盛京时看见她缩拢在自已怀里,神色不自觉柔和了起来,抬手抚上她的发顶。

“这一刻什么?”他问。

“记住这一刻你爱我的感觉。”

不然我怕你以后太恨我,就会忘了。

初夏在心里偷偷说。

“我每一刻都爱你。”盛京时垂眸浅笑着说。

或许是初夏的反应让盛京时彻底放心下来,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两人已经说开,于是在分开做检查时,初夏很顺利的就借着上厕所的理由,逃出了医院。

她身上还穿着体检服,外套都没拿,站在零下十度的街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华庭路5号。”

半小时后,初夏出现在蒋随舟的家门口。

“今天吹的什么风?”

蒋随舟的手搭在门上,含笑的眼将初夏上下打量了一遍。

“你这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初夏瞪他,没好气道:“收留我一晚。”

蒋随舟对她的软饭硬吃习以为常,他笑了两声,打开门敞开怀抱:“welcome,我的小鸟。”

初夏翻了个白眼,低头从他胳膊下面窜了进去。

她现在心情很差劲。

因为初夏很明确的知道,自已与豪门阔太太的梦想已经失之交臂了。

这个世界上,过得好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投胎投的好的人,一种是坏的彻底的人。

她坏的一般,所以过得不好。

如果今天她什么都不说,把自已怀孕的事蒙混过关,然后直接去国外和盛京时结婚,她有很多种方法让他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就算未来东窗事发,他要跟自已离婚,那她也空手赚了他一半身家。

然而当她望向盛京时的眼睛时,还是心软了,初夏看见了他的认真。

她突然不忍心让他蒙羞。

哪个男人会甘愿娶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呢?

盛京时会成为整个京圈的笑话。

所以初夏跑了。

表面上是她逃避了这场山盟海誓,实际上是她放生了盛京时这条大鱼。

她不能去找娄帆,而现在联系乔念也是给她添麻烦,所以思前想后,初夏只能求助蒋随舟,因为以蒋家的势力,可以压制发疯的盛京时。

但前提是,这个男人得愿意帮她。

“能不能把我爸爸从养老院转移出来?”初夏问。

蒋随舟笑了,但笑意未达眼底,“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一个杀害我弟弟的凶手?”

初夏垂下眼,面无表情道:“条件你开。”

“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除了这个。”

蒋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