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只是有些喉咙干,连她自已都没注意声音的变化。

初夏没在意,直奔主题:“你不想过来的话,那我电话里和你说吧。一个月前的那晚,我和你....没发生什么吧?”

她现在得用排除法找到孩子的爸爸。

说完,她听见盛京时粗重的喘气声。

在长达几十秒的沉默后,他忍着怒意问:“一个月前的事你现在想起来问了,你是考拉吗,还是常年吃沙拉反射弧都被毒的不代谢了?”

初夏翻了个白眼,声音假意含着委屈:“你不想理我就算了。”说完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好好个男的非得长嘴。

半小时后,盛京时的车出现在初夏家楼下。

初夏开门时,已经换了一身收腰连衣裙,瓷白的脸上扫了几下腮红,显得气色更好了。

她从门后冒出一个小脑袋,看向冷着脸人高马大站在家门口的男人。

“不是不过来吗?”

“我犯贱,行了吧。”

盛京时没好气的进门,换鞋,熟练极了。

初夏没注意到他在看见鞋柜里他那双拖鞋还在时,幅度极小的翘起了唇角。

盛京时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两条长腿懒散的敞着,摸出烟来咬着不点,眯眼打量她。

“你过得很好?”

初夏点点头。

盛京时冷笑,恨恨地盯着她,“既然过得好,给我打什么电话?”

初夏不太确定要不要告诉他自已怀孕的事,以她对盛京时的了解,如果孩子是他的,他会给自已安排到国外去待产,就盛家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作风,去母留子也很有可能。

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肯定要说一顿冷嘲热讽的话贬低她,说她下贱不值钱。

于是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已的脚尖,胡乱找了个借口,轻声说:“就是看见黎花猫的时候,想你了。”

梨花猫是小区里的野猫,初夏对猫过敏,却喜欢喂它,当时盛京时知道后安排人定时定点来帮她喂猫,还给它取名,姓黎名花猫。

盛京时坐在沙发上凝视着她,眸光忽明忽暗,从进门起就冷着的脸上浮现一丝龟裂,一种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心痛的情绪升起,揪得他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半晌,初夏听见他在沉默后突然开口:“要多少。”

“什么?”

“要多少钱。”

她看见盛京时深邃的眼窝仿佛锋利的刀,似要穿透她一般,他的嘴边带着若有似无的自嘲,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涩然

“你不是想我了,你是缺钱了。”

第2章 黑色雨伞

初夏一时间反驳不了。

她转身给他倒了杯温水,想借此缓冲一下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氛围。

盛京时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挤在狭小的开放式厨房里,忍不住说:“龙湾的那套别墅呢,我过到你名下了,为什么不搬过去?”

“卖掉了。”初夏说。

盛京时怔住,接着呵笑一声,讥讽道:“也是,你这种女人,捞到的得赶紧变成钱才放心。”

初夏把水杯递给他,正好迎上盛京时含恨的目光。

龙湾的那套别墅是他们同居过的房子,里面有许多两人共同的回忆。

她如今轻飘飘的说卖就卖了。

盛京时思绪有些飘忽的喝了口水,只觉口中酸涩,喉咙发紧,此刻想剖开她的胸腔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没心没肺。

初夏没和他顶嘴,只说:“我就是想问问,上次见面,我喝多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只见盛京时冷冷瞥了她一眼,轻蔑一笑,“你是想问睡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