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总是乐此不疲的玩一个名为征服的游戏,他们会愿意为了这个游戏付出一些成本,但每次下注时,都会非常清楚的计算自已的获利。

而区别在于,有的男人愿赌服输,有的男人不计成本只享受过程,有的男人游戏精神很差,但凡输一点就会掀桌。

初夏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枚筹码,想起了一件往事,一年多以前,蒋随舟带她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路过一家赌场非要带她去见见世面。

那天初夏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一个晚上,牌桌上有人一夜暴富,有人挥霍无度,有人崩溃自杀。

走的时候,蒋随舟给了她这枚筹码让她留作纪念,他说:“记住,凡是能让人上瘾的,都是放大了人性里的欲望,让他们以为自已有机会得到但最终一定得不到。”

那时的初夏将这句话视为真理。

此刻,她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手中的筹码,轻轻一拧,硬币一样的筹码像陀螺一样在桌上旋转不停。

无论是蒋随舟,还是娄帆,亦或是因为欲望而为她着迷的男人们,在他们心中,初夏就像这枚筹码,因为得不到,所以一直想加注赌下去。

‘啪’

初夏的手一把按在桌子上,将筹码牢牢扣在掌心。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亮的惊人,这一刻,她的眼底没有伪装的羞怯,没有日常的无辜,没有柔弱和彷徨,只有笃定的野心。

“既然我也在牌桌上,为什么要做筹码?”

初夏起身把那枚筹码扔进垃圾桶,她面无表情地俯瞰着那枚筹码,喃喃自语:“要做,就做征服者。”

第二天,初夏去见了娄帆。

娄帆正在办公室打高尔夫,听见初夏狮子大开口,恍惚了一下。

“你说要多少?”

“一百万。”

娄帆只打算给十万让她玩玩,于是有些好笑地说:“宝贝,啥家庭条件都禁不住你这么败啊。”

他的态度很宠溺,但话里的轻视很明显。

初夏知道娄帆没把自已要开画廊的事当真,于是她把商业计划书摆在他面前。

“这里面包括目标市场、预算、收入预期和长期发展策略,以及我整理的当地艺术市场和竞争对手。”

娄帆迟疑地拿起来翻了两页,这一看视线就定住了,因为整个计划书做的非常专业,条理清晰,甚至比他酒桌上那些拉投资的创始人靠谱多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初夏,“你....来真的?”

第12章 爱会消失

今天以前,娄帆以为她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小女孩,此刻倒真有点打破他对她的认识了。

初夏什么都没说,又拿出一份商业合同,直接翻到最后签字的地方,拿出笔递给他。

“这是分红方案,如果你觉得合理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娄帆抬眉,看都没看,轻笑道:“别闹了,你又没做过,计划书再详细也是纸上谈兵。我是想让你当个画家经纪人,偶尔卖幅画赚点零花钱。你现在跟我说要开个画廊,这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事。”

初夏说:“我知道你不信我,所以你不如看看我开的条件。”

娄帆半信半疑地低头看向合同,发现最后还有一份对赌协议。

“我们指定一个营业额,你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输了,不仅赔偿你本金一百万,还按比例付你利息。你只不过是把钱放我这一年,稳赚不赔。”

娄帆看着她,问:“你赢了呢?”

“我要六成股权,现金奖励,以及你追加投资。”

娄帆笑了,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兴奋,以及对初夏的反应感到惊喜,“小貔貅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