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

蒋随舟的丹凤眼轻飘飘瞥向盛京时,目露嘲讽。

他什么都没说,但这样的态度引起了娄帆的怀疑。

娄帆问:“夏夏,豆芽真的是他的吗?”

初夏先看了一眼蒋随舟,见他事不关已的正坐在吧台倒酒,俨然一副拱火后准备看热闹的样子。

她在心里骂他,但脸上呈现一片茫然的神色,低头轻声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喝多了。”

蒋随舟喝了一口酒,看她演。

盛京时握紧了她的手。

娄帆听后顿时愤怒的上前,一把攥住盛京时的领口。

“你他妈是男人吗!趁她喝醉下手!”

眼看要打起来,初夏想往后挪一挪避免误伤,可她的右手被盛京时死死牵着。

盛京时单手推开娄帆,挡在初夏面前,隔绝了蒋随舟看向她的视线,然后扬起下颌看着娄帆。

他挑衅道:“娄总这样挺没劲的,我未婚妻年纪小,心软爱玩,你不会真以为她把你当回事吧?”

娄帆的双拳握紧,锋锐的眉眼瞪视着盛京时,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这是对方的陷阱。

如果自已又像以前一样冲动,真和他打起来了理亏不说,夏夏一定会对自已失望的。

初夏只见娄帆忽然一笑,原本握紧的双拳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发丝向后捋了一把,深呼了口气。

他挑眉看向盛京时,说:“我和她之间是不是玩玩而已,你会知道的。”

接着他后退了两步,看向男人身后的初夏,用狗狗眼凝视着她。

“夏夏,你不是和我说过,当初你就是因为他个性恶劣才跟他分手的吗?而且他曾经还用黎叔叔威胁你,你都忘了吗?”

不是,你怎么回事,跟你背后说的坏话你怎么能当面给我抖搂出来!

初夏想把娄帆的嘴封住已经晚了,他还在继续说:“你还说他霸道、专制、做事极端,让你很害怕,不是吗?”

我没有,你别给我加工。

她看见盛京时此时正冷冷俯视着自已,脸上的肌肉因用力克制而抽动了一下,他手上的力道也在加大。

“疼....”

初夏假意挣脱了两下,然后垂下眼轻蹙眉心,脸上带着些强忍的委屈,咬唇扭开脸。

这一套小连招引得蒋随舟勾唇闷笑,却让娄帆和盛京时同时心里不是滋味。

娄帆是后悔,觉得自已不该说这些话让她为难。

盛京时是纯恨,他太熟悉她这样的神态了,以前被她迷得团团转,现在明明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却还是忍不住放开了她的手,怕她是真的疼。

可初夏抬眸给了盛京时一记大招。

“我只是答应你试一试,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强势?”

“我强势?”盛京时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他暴怒道:“你他妈怎么答应我的!你都敢让他们上门,你又尊重过我吗?”

初夏看盛京时说着说着竟然眼尾泛红,他大口吞咽着空气,似乎过度伤心但又不想让情敌看见他这副样子,因此面上闪过难堪和隐忍。

一直一言不发的蒋随舟此时冷漠的看了对方一眼,开口道:“别冲她喊。你要是有话不能好好说,就别说了。”

娄帆趁机坐到旁边,帮她揉着手,说:“夏夏,不然今天你跟我回家住吧,我妈听说你病了,一直很担心,每天催我问问你的情况,她还亲自煲了汤,说有利于病后恢复。”

初夏刚想问问是什么汤,盛京时就哑声低吼:“黎初夏,你敢去!”

她奇怪的看了盛京时一眼,“我为什么不能去,你又要像以前一样把我关起来吗?”

这句话如同钉子,